他言語平淡,飄蕩著坦然。
我垂下眼眸,“你們……”
我卻不知道怎麼問,問你們什麼呢?
又有什麼立場呢?
他答,“那年,我的憂鬱症複發,被家族接出了國,她……也被家族保送了英國著名電影學院,我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所以,這算解釋?
我張了張嘴,隻化作一句,“是這樣的啊。”
所以,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想的是,你們會不會雙宿雙棲了。
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那天,我們就那樣,最後沉默的離開,臨走時,他說,“我在xx電影院等你,無論多久,我都在。”
我沒有搭話。
晚上,去真的盛裝打扮去赴約了,我也如約的看見了穆然,隻是,他麵前站著一個女人,黑色長發垂在身後,身上是香奈兒的冬季新款。
我如遭逢大變,那是宋瑤麼?
這麼多年,人群中,我能一眼認出穆然,也能一眼認出宋瑤,兩個徹底改變我的人。
我看見她的側臉,和當年的一樣,隻是多了成熟,她踮起腳尖,吻了穆然的側臉,穆然沒有躲閃。
我幾乎逃著離開,穆然,這就是你說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我真的,已經鼓起勇氣,回應你的吻了,可是現實先給了我以棒槌,我也不過是你尋開心的玩物罷了。
我回家時,已經深夜,淺酌白葡萄酒,漠然的看著電視,我想哭,卻沒有眼淚,我已經過了哭鬧的年紀,剩下的,隻有安靜。
今夜,如同十年前的那個雨天,我同樣在埋葬我的愛情。
除夕夜,我宣布結婚了,新郎還是當初訂婚宴的人,我也還是我,賓客都一樣。
隻是,我少了期待以後生活的心思,仿佛,在那夜,看見宋瑤親吻穆然時,那個有血有肉的秦小小已經死了。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新郎變了,變成了穆然,我幾乎是掏出當年那把手槍,對準他的額頭。
我說,“穆然,你究竟想做什麼?想我難堪,來還當年的那個玩笑麼?”
我害怕了,真的。
穆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扣動扳機,“我沒有,你相信麼?”
我雙手微顫,厲聲道,“我不信。”
你騙我,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穆然,“那就開槍吧。”
他,已經褪去青澀,而我依然在原地踏步,穆然,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麼?
我扔掉了槍,落荒而逃,我說,“我已經不是十多歲的小孩子了,穆然。”
不能任性了。
穆然攔住我,“我也不是。”
下一秒,他說,“嫁給我,小小。”
我,“那宋瑤算什麼?穆然,你的目的是什麼?”
穆然,“我的目的是你,宋瑤與我沒關係。”
胡說!
是誰親了你的臉頰?
是誰占據你未婚妻頭銜許多年?
那肯定不是我,不是秦小小。
我說,“那晚,我去了電影院。”
他愣了愣,“你看的不真實。”
我卻掙開了她的手臂,“我隻相信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