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行李箱,一身名牌衣服,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把我秒成了渣渣。
那一刻,我嫉妒,憤恨,甚至埋怨父親,怎麼不早點把她我和母親從平民窟帶走?
而我固執的認為,陸知秋享有的一切,本該屬於我。
後來,我才知道,我有的一切,其實是陸知秋分給我的,若是沒有陸知秋,我一輩子都隻會遊走在那些肥膩男人的身邊,得到微薄的滿足。
我跟陸知秋年齡相仿,所以父親安排我進了他們學校讀書,我善於偽裝,與誰都很親,外界都誇我們是模範姐妹。
陸知秋也對我很好,對我有求必應。
我心裏越發的鄙視她,端著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結果蠢得要死,我稍微使一點計策,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
她的男朋友是明娛影視的CEO,是我的菜,我牟足勁的追他,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我順利出道,當然,出道前,或者說,剛剛回陸家不久,我就做了微整形。
過去的,已經被我遺忘,我也不允許別人提起。
當一個人擁有萬丈光輝的時候,沒人敢造次,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影後的榮耀,於我而言,遠比,我從男人身上得到的,要更好。
當然,我得影後的代價,是把陸知秋送給了評委,那樣淩駕於我之上的人,應該去地獄走一遭。
當然,就那一晚,從未跟薛寧昱在一起的陸知秋懷孕了,是人都知道,這頂帽子,已經綠得發光了。
訂婚宴迫在眉睫,我主動提出代替陸知秋,成為薛寧昱的未婚妻,父親,母親,包括薛寧昱都默許了。
我知道,我的父親跟我一樣,有不小的野心。
那晚,我跟陸知秋示威了,愚笨的人,也終於開竅了。
她戳了我的痛楚,我推他下了樓梯,我本以為,屬於陸知秋的一切都嘎然而止。
誰知道,陸知秋被送出國,沒人知道,薛寧昱與我在一起的許多個日夜,都在睡夢中,叫著陸知秋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深情。
我惱恨卻又無能為力,我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思想,無法操控他愛我。
陸知秋回來時,已經是三年後,帶著一身風華,看見她時,我覺得我是地上的塵埃,甚至連塵埃都不如。
我心裏有預感,她是回來討債的,我的預感也沒錯,她的確是回來討債的。
我,薛寧昱,包括父親,母親,被她一一瓦解。
我一直想不通,那樣愚笨的人,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後來,在監獄裏的日子,借著微弱的日光,我才知道,那些長在懸崖峭壁的花草,是如何的生命頑強。
陸知秋也是如此。
縱使經曆了人生的變故,她依然可以風華絕代,這便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是我一輩子,也學不來的事情。
陸知秋,我從未一刻停歇恨你,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正常,但是我這樣的人,終究是小肚雞腸。
愛的人,背叛我,從此,我便一蹶不振,怨天尤人。
我這樣生活在燈紅柳綠下的人,根本不能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