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二年冬。
正是寒風凜冽,雪花漫舞的季節。這裏卻有火紅的鳳凰花開得肆意。
這裏的鳳凰花多數並不是傳統中的鳳凰樹,就像是忽然變得矮地花苗在山上莫名生長。
一個穿著彩色異族服飾的少女坐在其間,手裏粘著一塊糕點,與火紅的鳳凰花相應,真真是人比花嬌。
忽然,少女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綻放了一絲笑意。
讓這不符合季節的花襯的愈加豔麗。
“婆婆,我們怎麼走到了這一步,真的不能回頭麼?”
如此如朝霞般絢爛的女孩子,偏偏出口的話卻如此傷福
“回頭,婆婆一直在等著你回頭啊。”隨著喑啞蒼老的聲音,一個灰白格子異服包裹著的老人在那唯一的鳳凰樹後麵走了過來。
“中原曾經有過一句話,‘學好文武藝,或與帝王家’,現在,你既然不願為聖女效力,當初為何要學這些?”
對於忽然出現的老嫗,少女臉上沒有絲毫詫異。
也是,她本來就知道,有人就在附近。
隨著老嫗的走近,少女腳邊不遠處,有一條七步蛇正“嘶嘶”叫著,少女卻置若未聞。
輕輕拈起手中的糕點放入唇邊,少女先是眯起眼來沉醉了一下,接著便放入口鄭
糕點入口既化,隻不過,淡淡的花香裏麵還有陣陣苦澀。
看來,這次研究了一個失敗品!
一邊想著,少女隨即勾下了身子,捉住腳邊的七步蛇,精準地找到了七寸之處,隨手握住。
其實,蛇羹也不錯。
想到方才老嫗的話,少女一手抓著蛇,隨意地道:“婆婆,您也了,那是中原的話,可不是這裏的。”
“自從聖女掌權,族人哪個不稱揚,為何偏偏作為這代最出色弟子的豔彩不願意?”
老嫗睜著那雙隻有眼白的雙眼,對著鳳凰花喃喃自語。
鳳棲梧桐,落下成鳳凰花。
在族人心裏,這棵鳳凰樹是自己的先祖,有什麼話,對著鳳凰樹最過靈驗。
“為什麼不願意,可能,我更想回中原吧。”
少女手中的七步蛇已經開始掙紮。一雙豎瞳裏麵全是寒光,像是做著最後的努力。
“中原就那麼好麼?”本來對著鳳凰樹喃喃自語的老嫗忽然從這邊看了過來。
隨著她回轉的視線,七步蛇掙紮的愈加厲害,兩顆尖利的毒牙也咬上了少女的手腕。
“中原好不好我其實也不清楚,可是,中原有姐姐啊。”毒蛇咬了少女,少女也捏碎了毒蛇的內髒。
隨手把已經奄奄一息的七步蛇丟了出去,少女睜著無比純真的大眼睛,接著道:“其實,我不叫豔彩,我的真實名姓為楚言眩是少女最過明媚的時候。”
“無論你本來叫什麼,你就是豔彩,以前的名字不能告訴任何人,族中的規矩,你都忘了麼?”老嫗的眼睛似乎轉了一下,隻不過,因為都是眼白,根本沒人看清。
“可是,婆婆不是普通人啊。”一邊話,少女隨手扯了一根鳳凰花花枝,就向自己手腕綁了上去。
“還有,婆婆今日難道沒有發現鳳凰花花香有什麼不對之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