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兵哥哥了耶。”筆筆邊整理軍訓服邊說,臉上期待的小表情已快按捺不住,雙眼都在微笑,笑容中又帶著一絲調皮。
“兵哥哥都是饑餓的狼。”另一邊同樣在整理軍訓服的思靜反駁道,一個一個的字眼從牙縫中蹦出,鏗鏘有力,簡單明了的話語無處不在充斥著她對兵人的不滿。
“最煩軍訓這種東西了,累死個人了都。”一臉的困意,尚未睜開的雙眼無不證明她還想繼續睡覺,聳起的劉海像擎天柱般聳著,格外的突出。
唯有我默不作聲,或許我期待見到他,或許我又恐懼見到他。於是內心深處那個名為“期待”和“恐懼”的東西便打起架來,分不出勝負……
迎著朝陽,穿著軍訓服,戴著軍帽,向著訓練場地走去。海南的太陽升得格外的早,一縷縷的陽光把影子照得格外的長,微風徐徐,額頭邊的細發隨著風的方向飄著。
我還是忍不住去尋找他的蹤影,看了一遍又一遍班上的同學,可我依舊看不到許印的身影,有似他的眉,他的眼,但卻都不是他的臉。
我不知道為何找不到他,他明明說自已報臨床醫學專業,可為何在這個班我尋找不到他?難道他騙我?可是他為何騙我?騙我的意義在哪?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掌聲把我從疑問的世界裏帶了回來,掌聲如此劇烈,不用想也知道領導的講話結束了,接下來就要開始軍訓了,開始嚐試學長、學姐們口中那傳說的大學軍訓了。
我倒吸了一口氣,鼓一下腮幫子,示意自已應該調整好狀態,情感上多麼令人糟心也好,該認真的時候我們還是應該認真,該專心致誌的時候還是應該拋棄一切雜念。
海南的太陽很烈很烈,汗水順著臉頰穿過脖子,在皮膚上留下一條條讓人難以看得清的痕跡,我們穿著半濕的軍訓服,保持著亙古不變的軍姿。
“在這裏半天留的汗差不多等於在我們家那邊半年留的汗了。”不知何人的聲音傳入耳朵,略顯誇張的語氣,略顯誇張的話語無不彰顯著她的不滿。
汗水依舊遵守著重力作用,它向下滑過皮膚或浸入衣襟。
“嗶……”一聲哨響,循著聲音望去,黝黑的皮膚,纖瘦的身姿,身著軍服的兵哥哥正站在操場中央吹著哨子。
坐在蔭涼地,一陣風吹來,汗水伴著風兒使人感覺格外的涼爽,此刻我們的願望不再是擁有多少金錢,住怎樣的豪宅,或者擁有……我們此刻隻有一個看似渺小卻龐大的願望,那就是多來幾陣風。
“嗶……今天早上的訓練到此結束,解散……”又是一聲哨響,又是那位黝黑的兵哥哥。
“感覺現在都不想吃飯了,沒胃口”
“我也是,現在隻想吃冰淇淋類冰涼的東西”
我靜靜地走在三位舍友的旁邊,一言不發,因為我此刻啥也不想吃,隻想睡一覺罷了,身累心更累。但是我還是去吃了飯,不管怎樣我都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