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藝東,像你這種男人,一塊石頭扔街上,能砸死好幾個,是老娘不要的你,滾!”
看著外灘大酒店門口衣著鮮亮的貴賓,還有嘴巴幾乎要扯到後腦勺的父親和繼母,董雪朦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抱歉,雪朦,我娶露露,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去世界頂級的美國大衛格芬醫學院進修三個月,一回來,她就聽到了這句噩耗。
日久見人心,自己不計回報地付出,到時候痛的隻有自己。
她受夠了。這次,她決定報複。
走上台階,進入內廳,賓客們已紛紛在禮堂外麵等候入場。她冷冷掃視一圈,視線落在了正在招呼眾人的董雨柔身上。
白套裙,黑長直,優雅坐著,分外溫婉。
如果說董露露是一朵危險的嗜血罌粟,那這個董雨柔,就必須是一朵全世界都必須愛她的絕世小白蓮。
“姐,你來了,早就跟爺爺說,趁三妹結婚,給你接風洗塵來著。”
董雨柔一看到她,就立馬走了過來,故作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話到一半,卻突然驚叫:“啊,姐,你怎麼穿成這樣!”
董雪朦撩了撩耳際的發絲,看著這個隻比自己晚生三個小時的二妹,眸中流出一線冷意, “參加婚禮穿這樣很正常吧?哦,不過也是,你成天在爺爺跟前做事,一本正經慣了,哪見過這樣的。”
董雨柔聽了一臉尷尬,董雪朦看她沒話說,笑了笑,拿起包朝著沒人的角落走去。
這朵白蓮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安好心。
她冷笑著,一直走到人少的地方,誰知,還沒坐穩,一隻大掌就攬上了她的腰。
董雪朦眸子一凜,順手就將前麵擺著的一杯烈酒潑在了摸她的那個男人身上。
隨即就聽見有人驚叫:“我的天,夏少!”
董雨柔聞聲走來:“姐,你潑的?快給夏少道歉!”
董雪朦睨她一眼,隨手將杯子一放,轉身就要走。
沒等董雨柔說話,就已經有人替她抱不平了:“跟她親媽一樣,沒教養,沒素質,爛貨一個,也怨不得別人不要她!”
董雨柔皺起眉,眼眶開始泛紅:“不要這樣說我姐,她就這樣,說話難聽,可心裏不壞。”
“雨柔,你就是太善良,哪有妹妹讓著姐姐的?董雪朦是什麼貨色,我們最清楚!”
“就是就是,聽說上大學時就墮了三次胎,跟不下一百個男人開過房。”
嗬嗬,這場景好熟悉。在董家,無論誰犯錯,她總免不了成為眾矢之的。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年,明明是三妹董露露不檢點染了性病,到最後被爺爺和父親痛罵不要臉的卻是她。
她攥緊手,麵色蒼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夏少揮開一堆胭脂俗粉,從手下那裏接過一杯酒,眼底猩紅,一把拉住董雪朦:“妞,喝了,老子就不跟你計較!”
夏少強行將酒塞到她手裏,董雪朦正準備發怒,不經意抬眸,卻在幾步之遙的位置上,看見了一個陌生男子。
男人身形極為寬闊,英俊的臉上充盈著一股淡淡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