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華城的時候,夏以然的身體還很虛弱,幾天過去,不知道她有沒有生病,顧路岑很關心。
“不勞你費心,我好極了。”
聽到顧路岑的問題時,夏以然愣了片刻,因為這個問題是她始料未及的,但她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並且在心裏暗自提醒自己,不要被顧路岑偽善的表象所欺騙,不要被他說的任何話而感動,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變得理智起來,不受外界的幹擾,從而影響了她的判斷。
“那我就放心了。”
顧路岑讓自己假裝不在意夏以然的態度,隻為她身體的康複而感到高興,想必現在就算自己不在她身邊,她也會照顧好自己了吧。
“不要再和我說這些私人話題,我也沒有興趣回答你的問題,”夏以然眉頭微蹙,神情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我覺得你還是直入主題的好。”
夏以然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而且她也不認為,以她和顧路岑目前的關係,適合單獨呆在一室。
“我這次之所以會來紐約,主要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有關嶽父還有夏氏集團的事情,”
說起來此的正事,顧路岑收起了臉上的柔情,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謹慎起來,語氣依舊淡定從容,
“在你之前懷孕的時候,夏悠然聯合陸席哲,想要逼迫嶽父將夏氏集團強行轉入陸氏的名下,
嶽父不同意,他們便使出不光明的手段,企圖威脅嶽父,當時正好我去看望嶽父,一番爭執之下,兩人的陰謀才沒有得逞,
但是嶽父害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日後還會卷土重來,索性就要將公司與顧氏合並在一起,我當時並沒有同意,不想讓嶽父奮鬥一生的心血,就這樣毀掉了,
但嶽父執意如此,說是要將公司留給你和我們未來的孩子,我拗不過伯父,隻好同意了,簽下合並書,夏氏便歸了顧氏。”
那是一段漫長而又無法去回首的往事,顧路岑用著平和的語調,淡然的表情,將事情娓娓道來,還給夏以然一個真相。
夏以然聽完這番話以後,並沒有立刻說些什麼,隻是抬起頭,表情複雜的望著顧路岑,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緊的盯著他,似乎是想要將他看透一般。
誠然,顧路岑的話,表麵上看起來很有說服力,夏以然也差一點點,就要完全相信了他,但在最關鍵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夏悠然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一字一句,如雷貫耳。
根據以往的種種證明,夏悠然的話,要遠比顧路岑更加的可靠,一個男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騙過你的話,哪怕他之後的話再如何的真誠,也仍舊免不了被別人懷疑的命運,顧路岑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為何不早早的告訴我?”
夏以然如秋水般瀲灩的雙眸,默默盯著顧路岑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提出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疑問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