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也沒有勝算。
褚燎白隻是出手,就讓褚歌的身上多了一條徹骨的傷痕,唐怦已經帶著異獸幹掉了那些衛國的士兵,朝著褚歌這裏逼近,他的身邊空無一人,背後則是已經被攻破的傘國城牆,那些臨時叛變的臣子果然不是什麼忠誠的家夥,他們陰奉陽違,不過是想分的更多的利益,褚歌敗績在前,他們怎麼會對他如此的信任,看到情況不對,便是瞬間倒戈,自己打開了城門。
褚燎白手上沒有劍,人卻站的像一把劍:“你輸了。輸得徹徹底底,你的同盟背叛了你,你的性命被握在我的手裏,你若是明白,便知道,你應該要放棄抵抗,和我去到衛國,讓衛王判定你的罪行。”
這是最好的結果,褚歌卻將嘴角裂的更大:“三哥,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你的什麼嗎?就是你這副,隻有你才是最聰明的人的模樣,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的計劃來走,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追悔莫及。”
地動山搖,城牆上的磚瓦都在顫抖。
褚燎白的臉色瞬變:“你竟然將城炸了!”
遠處的城牆牆麵出現爆破的空洞,磚石從上往下砸去,不管是傘國人還是衛國人,此刻都是屠刀下的羔羊,修行者還能撐上一會,但是普通的士兵隻要被砸,就已經倒在地上,怕是凶多吉少。
異獸在嗚咽,唐怦果斷指揮著飛行類的異獸將地上的異獸帶離,高級異獸的生殖率不高,若是讓這些異獸折損在這裏太多,宣磯回去非殺了她不可。
“褚燎白!我們得走!”城牆崩塌對唐怦和褚燎白來說,影響不是很大,但是那底下都是衛國的士兵,他們走了,那些人可怎麼辦。
唐怦隻是喊出口,就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裏了,士兵不比異獸,他們的速度甚至連低級的異獸都比不上,單純是因為小方隊的原因,他們才能在戰場上多的幾分生機,但是現在,修行者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小隊。
讓異獸幫忙!
唐怦當機立斷,在心裏催動著銀狼,將自己的話都告訴他,讓他來安排安好的異獸,將士兵們帶出城牆的範圍,自己則讓手中一直裝作是裝飾的玉麟蛇露出了真身。
玉麟蛇得了傳承,在宣磯的指導下也算是開了靈智,他的身形剛落地,便是張大著嘴,傳達了唐怦的意思:“衛國士兵,抓住你們身邊的異獸,他們會帶你們離開這裏,不要繼續往城裏衝,往反方向走!”
玉麟蛇的作用不止是這,他是蟒蛇,身子可宜多用,見著那一塊地城牆快塌了,他的尾巴就會往哪裏掃上一下,給那土牆往回砸,褚歌不關心傘國人的死活,難道玉麟蛇一隻異獸會關心嗎?
死局被如此不輕不重地解決,褚歌的眼睛裏都是不甘,他看向唐怦,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這個,……”
後麵兩個辱罵人的字還沒有出來,褚歌就發現自己的心口一疼,他往下一看,一把明晃晃地劍,從他的胸前冒出了尖。
褚燎白鬆開了手,後退幾步,對上褚歌的眼,那眼裏滿是不信。
“你以為,本王不會殺你是嗎?”
褚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已經死了。
如果是褚燎白,他的確不會殺他,怎麼來說,他是他的弟兄,是衛王的兒子,能處理他的人,隻能是衛王,但他不願意從他的嘴裏,聽到任何一個對唐怦的侮辱,哪怕是他的兄弟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