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河仔細回想著床上少年曾經說過的話,句句離不開歡樓,而且知道他的醫術和贈與低級娼妓的藥膏,這兩樣也許都是他回溯前知道的,若是那樣那自己這剛剛認下的弟弟必定受過他那藥膏的恩惠了。
如此樣貌,如此家世,如此溫潤的人怎麼會落得那樣的境遇,再次找到他懇求他留下,衝的肯定不隻是那時的恩惠和藥膏那就是醫術了,那麼究竟是要給誰治病解毒呢!
何曾時細細的想著,而且他出穀之時師傅也曾交代他,自己身上有斷緣斷了又續的緣。緣起即緣滅,再深了師傅就算不出了,其他師兄弟可是都沒有這種情況。
何曾時忙站起身,再次走到書桌旁邊,拿起紙筆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寫下後推開窗戶對著夜空吹了一口哨子。不一會兒一隻白色的貓頭鷹飛了過來,何曾時把信放在貓頭鷹腿上後又吹了一個哨子,那貓頭鷹便咕咕的飛走了。
“大哥,那可是白白。”莫少銘艱難的做起身來看著窗外飛走的白色貓頭鷹一臉懷念的說著。
何曾時關上窗戶走到床前坐下,看著一臉憂鬱懷念的莫少銘:“你知道白白?少銘你的事不用特意告訴我,去揭自己的傷疤,我既然發誓要護你一生就絕不食言,我已經寫信給我師傅。以後會發生什麼不要太過累心。”
“大哥我……,大哥莫要怪我,我有一位庶弟活不過兩年,我隻是想請大哥幫我看看我那弟弟是否還能醫治,可是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到與大哥結拜。”
莫少銘先是一驚,不想自己說露了嘴,那白白他還是在歡樓裏被送藥膏之時見過,如今他連歡樓都沒去過又如何得知那鳥兒就是白白,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一臉的糾結與自責。
“一切均是定數,冥冥中自有安排,既然你我已經結拜,以後就是兄弟,也許我們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兄弟也說不定。”何曾時笑著說著,看著這樣的莫少銘不由的讓他心疼。
“何少爺,藥好了。”已經回來煎好藥的阿棟端著藥走了進來,來到床邊上把藥遞給自己少爺。
莫少銘憋著氣一口喝下碗裏的藥,“咳咳……”苦澀的藥入口難咽,強忍著吞了進去胸口卻掙得難受。
“阿棟哥,能幫我去廚房拿些糖過來嗎?”
“是少爺,您稍等。”阿棟也看出來少爺有些微白的臉色估計是那藥難喝,所以轉身就去往廚房去找糖來。
見到阿棟走出房間,剛才的強忍掙開胸口一口鮮血噴口而出,皺著眉頭在一旁看著的何曾時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忙拿過一旁盆裏的巾帕擰幹遞給眼前的臉色蒼白的少銘。
“我對回溯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已經寫下書信給與我師傅,少銘你可知自己回溯了幾年。”
“回溯?大哥既然能看出我是回溯的人,我也不加隱瞞了。四年,我回溯了四年,大哥是不是知道我也隻能偷活這四年。”
看著緊皺著眉頭,一臉哀痛的何曾時,莫少彥苦笑了一下。“無事的,本來就是偷來的命數,何大哥我隻是希望能在這四年裏保住莫家,保住親人即可。”莫少銘眼眶微紅的說著,用巾帕擦幹嘴上和手裏的血漬。
“我自幼生在穀中,原以為一生也將活在穀中,可是師傅卻隻教導我醫術就再無其他。我自認聰明才智不輸於其他師兄弟,為何我卻隻能習得醫術精湛,卻不能學穀中其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