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否還記得多年前曾發生過的一起快捷酒店殺人案,這件案子被網友稱之為“中國式”第一懸案,其實網友所看到的不過是媒體公布出的冰山一角,事實根本不是報道的那樣,至於我為什麼敢說這樣的話,是因為當年我所在的重案組接手了這個案子。
那是2004年冬天,第一場雪剛化完,冷的直入骨髓,。在那個星期天的早上,天還沒大亮,也就六點多的樣子,一陣鈴聲,我煩躁的翻開身子拿起了電話,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電話是老大打來的,也是我的頂頭上司,刑偵隊隊長吳銳,他一來電,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事。
按下接聽鍵後,他讓我半個小時之內趕到水雲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水雲間我是知道,我們市裏最大的一家洗浴賓館,重點是,我住的地方,就算是平時坐車,也得半個小時,好在大早上沒多少車輛,能飆個車省點時間。算好時間,我起床穿衣洗嗽到出門,隻有五分鍾。
真是日了狗了,麻利兒的起床,簡單快速的收拾了下就著急忙慌的下了樓,心裏雖有煩躁,但我也明白,肯定是有案子,要不吳銳是不會這麼早的找我。
車剛停好,就看見水雲間的門口已經拉上了警戒線,下了車走到門口,邊用手推著圍觀的群眾邊晃動著警察證讓他們讓開條道。
“郭川!”
扭頭就看到了吳銳,趕忙上前問怎麼樣了,借此用工作態度轉移他對我遲到的注意力,可吳銳對我這招顯然不感冒,伸著手指著手表說“看看,我給你多少時間,這都多久了”。
我眼睛亂飄的說道:“三十分鍾。”
“你還知道是三十分鍾,自己看看時間!”。
我這老大其他都好,就是這時間觀念,全局沒一個人能和他匹敵,那可是出了名的守時。嚴重的能讓我卷鋪蓋滾蛋,我要是因為這點事被他開了就太不劃算了。
沒招,隻能認錯,見我態度好也就沒給我計較,告訴我時間觀念的重要性說著就走進了現場,臨進去又加了句,進去看見屍體別給我丟臉。
他這人平時和我沒啥區別,該咋鬧咋鬧,可一到工作上就立馬換了個人似的,態度絕對認真嚴謹。
有一點就是,都特麼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沒一媳婦,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怎麼熬了。
跟著吳銳進了現場,看著眼前的場景,拚命忍著不吐,但很不幸的是我沒忍住。
還好出門時間緊沒吃東西,要不然丟人可丟到爪哇國了,隻是吐了幾口酸水。生怕吳銳訓我斜眼瞟了下他,見他也是眉頭緊皺,好像有什麼怪異不對勁的地方一樣。
旁邊戴著手套的法醫陶瑗嘲笑的說道:“喲哬,第一次見呢,還真是稀奇,刑警還怕屍體。”
看著她那嘚瑟樣兒,特想回一句,我就不信你第一次看見屍體沒反應,礙於人多,我也確實吐了,就沒回話。
“怎麼回事?怎麼樣了?”吳銳打斷了陶瑗想要繼續嘲笑我的意思。
說到工作的事,陶瑗也收起了那副嘻哈的樣子:“死者為兩名男性,身高均在一米八,死亡時間在淩晨兩點到三點之間,死因是服用了大量的三唑倉(安眠藥的一種)造成心堵塞而死,我檢查過盛有藥物的容器,隻有死者的指紋,室內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門窗監控,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進入過這個房間,初步鑒定為自殺。”
“自殺?”吳銳突然笑眯眯的走進了兩具屍體的旁邊,指了指兩具屍體死亡時“纏綿”的動作,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幹這種事的時候,還會自殺?
吳銳的話一下子把陶瑗噎的夠嗆,說到底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家,在吳銳麵前,終歸是沒什麼氣場,但這丫頭也不示弱,盯著吳銳的眼睛回了一句,要是破案靠我們法醫的話,要你們刑警幹嘛?說完這話,氣衝衝的走了。
我心說,老大啊老大,我他麼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三十六歲都沒有老婆了,就這張嘴,誰能跟你過日子?
我本想著,吳銳現場屍體都看完了,案件也定性為自殺了,是不是得回去了?但哪成想,吳銳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卻對我說道:“川子,你過來看,這兩個人有什麼特點沒有。”
本來我這個人是不怕屍體的,但這兩具屍體的死法實在是太過怪異了,我聽說過不少男女房事的時候馬上風猝死,也就是民間所說的大泄身,但這種男同在幹這種事的時候,雙雙死亡,還保持著觀音坐蓮的姿勢,我可真是前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