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影前腳走，曹慧真後腳就來到黃有謀的辦公室。她滿臉欣喜地告訴黃有謀，說：“黃總，哪個張虛東還真不錯，把薑南影告倒了！剛才兩名反貪局的人，帶走了那個小女人，這回，夠她受的！”
曹慧真高興得手舞足蹈。似乎她已經看到了薑南影未來的結局。
“值得高興得還在後麵呢！”黃有謀說，“今天一早，王老頭子就被上麵叫去談話了。如果今明兩天不回來，這條大魚也就給網住了。報應！他王乾鴻一手遮天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啦！等著瞧，後麵馬上有好戲看。如果王乾鴻出事，集團內部就有大變動，到時，鹿死誰手，就看誰的棋子走得妙！”
“你看，如果王乾鴻出了問題，集團的交椅會不會落在李海善的手裏？”曹慧真說。
“不會。李海善的資曆還沒有我深厚。也沒有什麼背景。過去有華盛國賞識他，如今，華盛國已經退居香港，就等下線了。你想想看，他李海善一沒有什麼大業績，二無背景，三資曆有限。依我看，要麼上麵派新的老總來接替，要麼就在集團找一個臨時頂上做事。我看，找個臨時頂上的人，是有可能的。”黃有謀將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說。
“如果讓黃總來主陣，我想是有可能的。”曹慧真說。
“嗬嗬，要讓我主陣，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清除薑南影。讓她的梅山公司徹底從創弘名冊裏消失。我們把一、二、三車間合並成為一個大規模電控製造車間。全部由創弘自己人掌握控製。”黃有謀說。
“對。痛快！這幾年，那個小女人，把創弘的錢撈夠了！哼，一個小女人，不是依靠著創弘身上，哪裏有她的今天！我們是要好好清算一下她的資產！”曹慧真說。
“清算是反貪局的事情。不過，我看上麵未必能清算得了。那薑南影與創弘是有合約的，做生意是正大光明的。來往都有票據可查，這一點你我是清楚的。現在是注重事實的時代，如果上麵查不出什麼依據，她薑南影就能平安無事。”黃有謀又吸一口煙說。
“哪怎麼辦？扳不到小女人，她就不會離開創弘，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曹慧真說。
“哪就看天意是助她薑南影，還是傾向我們這一邊。”黃有謀說，“如果讓我臨時掌管創弘，這盤棋就非常好走。隻需一個月時間，薑南影就得走人！”
黃有謀將半截煙頭摁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裏。他好像看到了曙光。看到了薑南影打起背包，帶著她的團隊，離開鯉魚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