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扶著洛笙禦花園內賞花,石子為路,蜿蜒曲折,各種奇花異草,假山水榭,精巧的布局,一步一景。洛笙暗歎,這都是金子的堆積啊。
不遠處,亭子中傳來女子的聊天的聲音。“柳姐姐,我看那驚鴻和白千蘭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人。”
一旁的人附和道:“就是,憑幾個荷包還妄想給你搶聖上的寵愛,簡直就是做夢!”
“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墨香聽到氣的臉都紅了,低聲道:“主子,她們太不要臉了吧。”
洛笙的心裏隻剩下WTF,看著柳昭容一副委屈樣,一邊抹眼淚一邊跟其它妃子訴苦,她的戲也太多了吧!
“她們本來就沒臉,走,我們去玩玩。”
今日,洛笙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宮服,綰了靈蛇髻,上麵插著赫連其霄送的白玉玲瓏蓮花簪,隨著步伐叮鈴作響。
柳昭容看見洛笙,臉上的嫉妒惡毒的神色都要掩蓋不住了。之前在白千蘭那裏走的急,又光線昏暗,哪裏留意到洛笙的穿著了。特別是她頭上的白玉簪,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有流光飛舞,一個青樓女子,還不知道哪裏弄來這麼好的簪子呢。
在場人的位分都比貴嬪低,卻沒有一人起身向洛笙行禮。
“驚鴻姐姐,你今日打扮的真好看。”柳昭容嫉妒道,手上的指甲都要被掐斷了。
洛笙不以為然的笑道:“是麼?我就隨便挑了幾件衣服。”
柳昭容僵著臉,繼續道:“驚鴻姐姐頭上的白玉簪真好看,是在宮外買的麼?”
“別人送的。”
一個粉衣女子嗤笑道:“風塵女子能結交什麼朋友。”
洛笙望向她,一臉無辜道:“是啊,什麼層次的人認識什麼層次的,我能入宮真是榮幸。”說白了就是,你們跟風塵女子是一個層次。
那個粉衣女子一臉嬌蠻,被嗆的說不出話,隻是厭惡的看著洛笙。
柳昭容又出來打圓場道:“驚鴻姐姐,你的白玉簪真好看,可否給我們看看?”
“這等俗物還是不要汙了你們的眼。”既然赫連其霄把簪子送給她,那就是她的東西,她可沒有把自己的東西隨便給外人看的愛好。
“哎呀,就拿給我們看看吧!”如果那白玉簪是俗物,那她們整天戴著炫耀的又是什麼?
“嘖,無趣,虛偽。”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那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身著青衣,頭發隻用一根布條綁住,眉目間帶著肅殺之氣。
洛笙不由的咂舌,這七蕭口味還真是獨特,這後宮裏真是什麼人都有。
幾個不服氣的妃子,看著青衣女子的背影,小聲嘀咕道:“拽什麼拽,不過是一個武官的女兒。”
洛笙聽此,裏麵就覺得火大,回懟道:“武官不上戰場,難道是文官拿著筆墨在戰場上跟敵方講道理麼?”
也不知那青衣女子聽到沒有,洛笙說完扭頭就走,給眾人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切,真是假清高!”那些人非但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還覺得洛笙做作。
柳昭容也一臉不屑道:“果然不是一路貨色,不進一家門。”
回絳雪閣的路上,墨香一臉崇拜的看著洛笙,“主子,你剛才真是太帥了,那個青衣女子是上楊昭儀,平時對待下人可好了。”
“怎麼,我幫了她是好人了?”
“對啊,不過,我覺得主子一直都是好人。”
洛笙不免覺得好笑,不過是赫連玨在信中說過,適時拉攏楊家的人,楊戰手下有十萬將士,楊戰被稱為常勝將軍,如果拉攏過來,對赫連玨便是不小的助力。
“對了,我入宮至今日,都沒見過賢妃,她怎麼了?”赫一說過,賢妃是友軍,她還沒打過照麵呢。
墨香想了想回答道:“賢妃一直身體不好,體弱多病,我聽那的人講說如果不是藥材吊著,撐不下去的。”
體弱多病麼?能坐上四妃的位子也不簡單啊。
“她是一入宮就是賢妃麼?”
墨香一臉神神秘秘道:“不是,一開始隻是昭儀,後來啊她懷孕了卻被王氏陷害,孩子就沒了,於是皇上為了補償她,就封了賢妃。”
洛笙皺眉道:“那王氏呢?”
“打入冷宮了,聽說已經瘋了。”
說到孩子,洛笙突然想到這後宮佳麗三千人,卻還沒有一個皇子或皇女,如果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