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閏土長長呼出一口氣，一手抓住了兩把刀，一隻胳膊扛下了三柄劍。
閏土說道：“我要堅持不住了。”
詩玉看向閏土，“那就別管我了。”
“那怎麼行。”閏土道：“放心吧，我還能讓你再殺兩刻鍾。”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殺上兩刻鍾。”詩玉道。
“麻痹地，用十萬大軍，對付我們三個人，還真是看得起我們。”閏土道：“這是要被生擒的節奏麼？估計落入他們手裏，得不了好。”
“隻能戰死，不能被擒。”夏婉瑩道：“不能讓他們用我們的命，威脅夜風和碗兒。”
“那是當然。”閏土道：“我又不傻，就是說說而已。生擒？想的美。”
“就是死也賺到了。”詩玉道：“就是不知道夜風和那個何意的戰鬥，結果會如何。”
“夜風不會死的。”夏婉瑩道：“茅山派，還得由他振興呢。”
“對對對。”詩玉道：“我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才創建了茅山派，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總有一天，茅山派會發揚光大。”閏土道：“到時候，人人都會記得你這個創派祖師，天天給你供奉香火，一日三朝拜。”
詩玉大笑，“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幾人說話的同時，手不停。
閏土擋下了上百次攻擊，身上又多出數道傷口。
夏婉瑩又斬殺了十幾人，身上又有新傷。
詩玉的槍，捅死一個又一個，還抽空吃了一枚小正太遞過來的丹藥。
“小窩啊，我們死了，你怎麼辦？”詩玉問道。
小漩渦變成了小正太，詩玉覺得，不能再管他叫小漩渦了，聽起來不搭。於是就給改了個名字，叫小窩。
“我也死唄。”小漩渦道：“就讓他們把我打散，沒什麼的。隻要碗兒主人還在，秘境就會生成新的小漩渦。”
隻要秘境還在，主人還在，自然可以傳送。
幾人邊殺人邊聊天，已是把生死看淡。
……
夜風。
夜風提著死士，來到一座山的山頂。
山下就是死地。
夜風在山頂俯視，看見了死地盡頭處的夏婉瑩、詩玉、閏土，和一個小正太。
幾個人，都是渾身浴血，都已精疲力竭，卻還在殺。
劍在殺人，槍在殺人。
那條路上，全都是人。
前方有人死了，後麵的人就立即補上去。
當屍體堆積太多，影響戰鬥的時候，前麵的人就把屍體撿起，傳到後麵，經過一個又一個人手，最終屍體會被扔到路左邊。
那裏，已經堆成了一座屍山。
數千具屍體，堆成了一座山。
整條路，都是血染成的紅色。
在死地外麵，則是近十萬人的軍隊。
五虎戰將，現在應該叫四虎戰將了。嘯天虎江明已被夏婉瑩一劍穿喉。
四虎戰將在小路前方指揮，讓士兵們源源不斷的前去送死。
在軍隊最後方的山坡上，站著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背負雙手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看著前方的軍隊，看著死地內的戰爭。不動，也不說話。
他距離死地最遠，他所站之處，是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是相對於死地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