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兒身輕如燕，踏水而行。
老白臉子落下來的時候，碗兒已趕到。
伸手一把抓住掉下來的人，另一隻一直握著，就沒鬆開過的拳頭再次擊出，依舊打嘴。
“叫你嘴壞！”
咚！
老白臉子第三次起飛。
這一次，從嘴裏噴出兩顆牙。
碗兒繼續踏水而行，再次追上老白臉子。
依舊照著嘴打。
“叫你嘴壞！”
老白臉子第四次起飛。
這一次沒有牙噴出來，滿嘴牙都已被打掉。
就這樣，碗兒一直追，一直打，一直從湖裏打到岸上。硬生生把老白臉子的嘴給打沒了。
嘴唇，舌頭，牙，都沒了，連牙床子都沒了。
原本是嘴的地方，隻剩下一個黑乎乎的洞。
老白臉子躺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人這運氣啊，是轉瞬即變。
剛剛得到了一株藍光草，老白臉子以為自己運氣很好。
沒想到轉眼之間，廢了。
要是沒有那株藍光草，實力沒升到小圓滿，估計早就被打死了，也省得遭這麼大的罪。
可見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確實是真理。不到最後時刻，安知是禍是福？
老白臉子意識一點點模糊，在臨死前的片刻，老白臉子悟出了一個道理。
人啊，可以壞可以不要臉，可以張狂可以沒有底線，但一定不能嘴賤。
管不好自己的嘴，後果……很可怕。
隻是可惜，悟的太晚了。因為嘴賤，老白臉子隻能承受很可怕的後果。
有些事，總是要用命，才能悟出來。
隻可惜悟出來，命也沒了。
老白臉子死了。
小碗兒終於停了手，沒怒到去鞭屍的程度。
隻是依舊嘟囔了一句，“叫你嘴賤。”
小碗兒如此憤怒，是因為老白臉子叫夜風小雜種。
小碗兒知道，夜風是個孤兒，小時候就有人這麼叫他。那是夜風最不能忍的一句話。因為這三個字，夜風小時候沒少和人打架，也沒少挨揍。
小碗兒了解了夜風經曆後，感同身受。
都是孤兒，都有一段不好的童年。
長長呼出一口氣，小碗兒放棄控製權，解除合體狀態。
然後，小碗兒就看見夜風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裏，一臉懵的樣子。
“咪咪，你怎麼啦？”小碗兒連忙問道。
夜風直勾勾看著小碗兒，那眼神很是嚇人。
“原來可以在湖麵上跑的嗎？我為什麼要背著你遊泳？還有，為什麼不早一點合體，讓我背著你遊了那麼遠？”夜風嘟嘟囔囔，精神都好像有點兒不好了。
小碗兒：“……”
“還有。”夜風眼神更加呆滯，“瘋狂貓爪可以變成拳頭的麼？”
這才是夜風真正一臉懵逼的原因。
瘋狂貓爪，還可以變成瘋狂拳頭？
這是個什麼設定？為什麼自己以前一點兒都沒有想過這樣變化？
為什麼就是拿個大爪子亂拍一氣？
自己的瘋狂貓爪，好像連天階都不如，係統說需要領悟，夜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碗兒一頓拳頭，好似給夜風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拳頭可以，那麼刀呢？刀行不行？
劍呢？
狼牙棒呢？
夜風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隻剩懵逼。
小碗兒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小聲道：“我沒想那麼多。當時就想著打老白臉子嘴，拳頭要比巴掌給力，我就用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