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全都杳無音信(1 / 3)

宮夜宴喝了兩壺酒,臉上染著紅暈,冰冷的臉上,一下子柔和了許多。喝酒或許喝得身子熱,他解開了白狐大氅。賀傾城這才完全瞧見他的臉。門外有士兵進來,朝他跪下:“殿下,一切準備妥當。”

“是嗎?”宮夜宴這才從椅子上起身。當他從她眼前走過,她竟看見一張絕美的臉,不是首輔大人的那種漂亮,而是有一種不屬於男人的媚。若是單單隻看他這個人,賀傾城不會認為他是個男人。

宮夜宴察覺賀傾城多看了他幾眼,冷冷地對侍衛道:“賞她幾個耳光。”

“是。”賀傾城在蒙著的狀態下,被扇了幾個耳光。宮夜宴道:“下次你再盯著我看,可不是幾個耳光那麼簡單。我的鷹最愛吃人的眼珠子。”宮夜宴嗤笑道。

賀傾城這才發現,士兵進門到現在,目光一直在看地上,不敢直視宮夜宴。賀傾城在心裏暗罵,這個漠北太子,簡直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病態男人。

宮夜宴準備離開帳篷,他又戴上了帽子。賀傾城在他離開之時道:“我朝亡不了,你看著吧。”

“這是當然。”宮夜宴嘴角噙笑,十分肯定賀傾城的“傲然”。他如此回答,反而讓賀傾城大為錯愕。他不是要滅了她的國嗎,為何助長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這般肯定南秦亡不了?不可能是他覺得南秦有翻身的機會,而是這次侵犯,其目的並不是要滅了他們?

賀傾城試圖趁機逃跑過多次,但鏈子實在太重,她無法挪步,隻好當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夜深人靜,寒氣十分重,賀傾城裹著被單聽著帳篷外的呼嘯冷風。不用看,她也知外頭狂沙亂舞,寒冷得凍人。宮夜宴待她不薄,還給她燒炭,驅一驅帳篷的寒氣,免她凍得渾身僵硬。忽然,帳篷簾子被撩開,外頭的寒風狂灌進來,賀傾城被寒風吹得睜不開眼,勉強透過眼縫瞧見一團黑影朝她走來。賀傾城警備地瞪大眼睛,看見熟悉的身影:“慕將軍?”

首輔大人手裏拿著一把劍,劍上沾著的血都凍住了。他氣喘籲籲,看見賀傾城腳下的鎖鏈,揮劍想去砍斷,鎖鏈卻紋絲不動。

難道宮夜宴等的人,是首輔大人?賀傾城心有不解,但此時不是她多想的時候,她忙不迭地製止他再次揮劍:“將軍,你速速離開,這是圈套!”

“我來,便沒打算活著回去!”首輔大人再次揮劍去砍賀傾城腳下的鎖鏈。

賀傾城怔怔地看著首輔大人,無法理解他為何要這般做!

正在這時,身後圍了一圈人,不僅有漠北士兵,還有賀傾城覺得眼熟的詔國士兵。這又是何狀況?漠北軍和詔國軍成了盟軍?

一抹緋紅的身影款款走來,眼神犀利,雖未著戎裝,卻有一副將領的威嚴。賀傾城認得她,是詔國的大公主。

“慕將軍,你可真讓我失望!”詔國大公主看著首輔大人麵無表情地道。

首輔大人停下揮劍的手,轉身看向詔國大公主:“大公主不也一樣嗎,竟與漠北同流合汙!”

詔國大公主麵色蒼白,冷哼一聲:“我信守承諾便是。這事你無須過問。

詔國大公主對首輔大人道:“路是你選的,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詔國大公主言罷,轉身離開。

賀傾城聽不懂,看向首輔大人,首輔大人隻是靜靜地看著留在那兒的宮夜宴。宮夜宴道:“明知是死路,還要來,想必你已然把虎符交給凱旋的裴先鋒了吧?”

裴九回去了?賀傾城驚愕,看向首輔大人,首輔大人的眼眸有一閃而過的錯愕,隨後了然地道:“你和裴九裏應外合?還是說你和太子暗中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