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0，推薦票：0。
第二十天了。每天除了水群和碼字，李欣然手上最多的動作就是打開作家助手，查看消息欄的作品日報。
他每天碼字五千多，現在已經有十萬餘字了。
“可以申請簽約了！”他寫完了申請說明，長歎了一口氣。拇指卻懸停在了“申請簽約”按鈕上。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仿佛時間停止。
“算了，還是再等等吧！”他放下顫抖的拇指，關了手機屏幕。他還是放不下身段去“求人”，寧願用近乎無限的時間等待一個確定的成功消息——“站短”。
他還記得第一次創建並提交了第一章，等待編輯審核的過程。煎熬！他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早上吃飯看手機，審核中。上班偷偷看手機，審核中。中午午休不停地看，隻休息了十分鍾，審核中。下午繼續看，直到審核入庫的消息出現在屏幕上。他才放下惴惴不安的心，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美美地在讀者端細細地欣賞個五六遍。
智能封麵不好看，換！書名勸退，換！簡介勸退，換！前三章不好，改！慢熱，改！加了作者群，大家互提建議，互收藏，互推薦。有的人三千字來站短，有的人十萬字都不來。站短就像戀人的大姨媽，越是不來，越心慌。
所有的一切，李欣然都欣然接受。他甚至想到了去其他站。
他想要讀者。那種純粹的”野生”讀者。不是朋友們的互收，也不是自己刷票。他要的是真正感受自己作品的讀者。
“總得要有一個完本的吧！有讀者就好了，哪怕一個也行。我會為他繼續寫下去！”無意間，他又打開了作家助手。
收藏：1，推薦票：1。
“什麼鬼？有人看我的了？”這本書是他小號重開的，這是第三本。前麵兩本，一本太監了，一本寫崩刪了。沒人知道他這個號。第一反應，這個讀者肯定是“野生”的，是自然而然就來的。
“為他/她寫作，用愛發電！”李欣然會心一笑，心裏莫名地興奮，終於有讀者了！他有了更新下去的動力，他要堅持，要每天更新一章。
“每天都新增一張推薦票，卻在評論區一句留言也沒有！”他堅持了一星期，然後開始懷疑，這個讀者是不是真人。
“他/她會不會是機器人？它是機器人就不好玩了。隻要長期沒評論，應該就可以實錘了。再更新一段時間看看！”李欣然想到這裏，就在自己最新的一章後麵的“作家的話”欄目裏寫了一句話：“親愛的讀者，感謝您的關注與閱讀。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或者哪怕是單純吐槽，請直接在下方回複。謝謝！”
又是一星期，他堅持為這位讀者更新，可是，除了每天的一張推薦票，其他都沒有，沒有留言，沒有評論，什麼都沒有。
他奔潰了，實錘了，對麵給他每天投一張推薦票的人，是個機器人。肯定是被設定來自動投票的。
李欣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直裸奔的猴子，原來一直是一個機器人在帶動他情緒，讓他無比激動地瘋狂更新。
他再也忍受不住，群裏同期的，都簽約的簽約，上架的上架，而自己，連在群裏說一句“撲街”都沒資格——隻有簽約後沒成績才有資格說撲街。
他像個被寵壞的小孩知道真相一樣，瘋狂地刪掉了所有章節。他的書，被屏蔽了。係統自動屏蔽刪除章節過多的書。
李欣然還退出了所有的寫作群。他放棄了！
係統，也隻是個機器人而已。
一天後……
有位讀者打開他的閱讀平台，準備點開他考試之前收藏的一本來看看，結果顯示是“此書不存在”。
外部某後台做出月報：“機器人連續投票半個月，作品被作者刪除。心理襲擾可摧毀對方平台作者的心理防線，讓其奔潰刪書。本次襲擾實驗成功。建議總部即刻推廣此方法，削弱競爭平台的作家群體。”
真的有機器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