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下著淅瀝瀝的小雨。
一輛黑色轎車疾馳在馬路上,離市區越來越遠。
在一處幾近荒涼的貧民區,轎車緩緩行駛進來,因為天空本來就是灰色的,所以天黑的也快,轎車打開大燈,正對著一處不起眼的小破屋前停了下來。
從車裏下來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有些謝頂的中年人,身邊跟著一名身穿黑色夾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為他打著傘,身後還有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中年人皺著眉頭,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捂住鼻子,顯然這個地方的味讓他受不了。
“就是這裏了麼?”
中年人衝身邊戴墨鏡的黑衣人問到。
“如果線人給的地址沒錯的話,就是這裏了。”
墨鏡男子回答道。
“真是奇怪了,那個人怎麼甘願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中年人看著破屋,門是木頭做的,看上去並不結實,墨鏡男子衝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便走到門前,使勁的敲門。
“咣咣咣!”
木頭門顯得特別不經敲,連續幾下,竟然就有要散的跡象。
“開門!”
敲門的黑衣人大喊著。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從破屋裏麵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而這個時候黑衣人卻不耐煩了,直接用力一腳把門踹開,而那扇不知經曆了多久的木門,竟然在這一腳之下直接散架了。
把門踹開後黑衣人剛抬起腳要進去,突然一個削瘦的身影出現,擋住了門口。
“媽的我門呢?”
一聲嘀咕從屋裏傳來,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黑衣人也因為這個身影的出現而退了出來。
“媽的是誰踹我門?”
那身影隨著這一聲音一起走了出來,這時來人才在轎車的燈光下看清這人模樣。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亂糟糟的頭發,臉上胡子邋遢,在車燈照射下嘴裏叼著煙卷眯著眼看著他們,上身穿著藍色的毛衣,下身牛仔褲,腳上趿拉著拖鞋。
這樣的打扮確實可以讓人一眼就留下印象,但絕對不會是好印象。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中年男子看了看身邊的墨鏡男子,皺著眉頭問到。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朝身後伸出手勾了勾手指,身後的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心領神會,朝門口的邋遢男子走了過去。
邋遢男子指著兩名走過來的黑衣人大聲問道:“是不是你倆幹的?”
隨後手指又指向中年男子:“那個禿頂,是不是你指使他倆幹的?”
“你跟誰說話呢?!”
這時一名黑衣人說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靠!你們誰啊?踹我家門還有理了?”
邋遢男子明顯的不依不饒。
“找死!”
一名黑衣人揮動著拳頭朝邋遢男子打了過去。
“哢擦!砰!”
兩個聲響幾乎是同時響起,隻見邋遢男子的腿還沒有放下,黑衣人已經飛出了五米開外!
黑衣人落地後想要再站起來,可是任憑臉憋的通紅,也沒有再站起來,大口吐出一口鮮血,無力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這……”
墨鏡男子有些目瞪口呆,這個黑衣人是他最得意的手下,身手自然不在話下,可竟然被這邋遢男子隨意的一腳就踢斷了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