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粉蝶雙手抱頭,拚命的想著,她情緒已然失控。倏地,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死死地盯住溫飛雨。
“是你,是你,都是因為你!”粉蝶說著,發瘋似的撲了上去,眼見著便要傷到溫飛雨,燕文戈一個側身擺腿,粉蝶頓時便被甩出亭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帶下去!”仔細的瞅了瞅溫飛雨,確認她沒受到什麼傷害之後,燕文戈方才厲聲道。
“屬下遵命。”司瑾說著,一把操起粉蝶便往碎玉齋而去。
“你放開我,我是將要成為王妃的人,你敢這麼對我!”粉蝶拚命扭動著身子,粉拳一下接一下的往司瑾身上揍去。
司瑾聞言,將粉蝶像扔垃圾一樣重重的扔在地上,嘲諷道:“王妃?哼,就你這樣的還妄想做燕王府的女主人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這一下可把粉蝶摔得夠嗆,然而這並不影響她使嘴上功夫。
“嗬, 我是不夠格,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太後禦賜的跟王爺圓過房的人,隻要這燕王府一天不進女主人,我就不信我粉蝶會坐不上這燕王妃的位置!”
司瑾聞言,蹲下身頗為鄙視的看著她:“你不覺得燕王府的女主人已經來了嗎。”語畢,不再等粉蝶反應過來,一把操起她的身子,幾個越步飛快的朝著碎玉齋走去。
芙蓉閣——
“王,王爺……”是先前伺候在粉蝶身旁的丫鬟。
望著眼前抖如篩糠的小丫鬟,溫飛雨有些想笑。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奴才。
“本王希望從今天開始,燕王府的老老小小以及你們背後的那個人,都會明白一件事:燕王府從今往後多了一位小姐。”燕文戈的聲音聽起來醇厚有力,給人如臨深海的感覺。
膽小的丫鬟連抬頭與燕文戈對視的膽量都沒有,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嘴裏念叨著:“婢子知罪,婢子知道了。”
燕文戈卻並不理會那丫頭,隻是瀟灑的轉過身來,望著一直坐在長凳上未曾移動分毫的溫飛雨笑的人畜無害。
“飛雨,到午膳時分了。”他說著,朝她遞出一隻溫暖的大手。
望著眼前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大手,溫飛雨笑靨如花,俄頃,才緩緩的將自己白嫩中還略帶一點嬰兒肥的手放在燕文戈的手掌上。
小樣兒,既然要’請她’到燕王府來’小住’,不為她正個身份當她溫飛雨好欺負呢!
溫飛雨的小手被燕文戈的大手牽著,二人漸漸行至拐角處,倏地,燕文戈薄唇輕揚,微微一笑,任一旁的假山樹石擋去了他鷹眸裏的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