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照明的東西隻有火把,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悄悄回來的兩人。
兩人進了廚房,將砒霜和農藥倒在了所有的湯水和飯菜裏麵,一邊倒一邊不停的哭。
砒霜的量很大,足以毒死全村的人。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兩人又走了,去到了一個能夠看見廣場上麵的位置。
可宣姐姐對張可凡說:“可凡,這群人殺了我們的爸爸媽媽,心裏不要害怕,知道嗎?我們是在給爸爸媽媽報仇。”
於是兩姐妹目睹了全村的人,從蹦蹦跳跳到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瘋狂的抽搐。
就連吃了落在地上的骨頭的狗都沒能活下來。
兩姐妹目睹了這一切,隨即找到奄奄一息的村長,問他,爸爸媽媽在那裏?
村長吐著白沫,眼睛裏麵滿是恐懼,口中吐著白沫告訴兩姐妹,桌子上都是。
年幼的張可凡沒有聽懂,可宣姐姐卻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後來張可凡懂了,但那都是後事了。
可宣姐姐帶著張可凡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一出村子也變成了一處死人村,一個人都沒有。
後來一路磕磕絆絆的,花了一年的時間,兩姐妹來到了成都。
可宣姐姐認識了同樣從農村出來的曉雯姐姐。
再往後推三年,才有了我的故事。
三年的時間,可宣姐姐和張可凡徹底的在成都紮了根,張可凡說兩個姐姐一直照顧著自己,一直很努力的工作。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什麼都不要,隻想要和姐姐在一起,後曉雯姐姐走了,她哭了很久。
再後來,我到了成都。
張可凡感覺到了危機,似乎所有我是來搶她的姐姐的,所以一開始從來我不給好臉色,也看不起我。
張可凡說,可宣姐姐為了幫助她忘記那一段故事,總是跟她強調,自己就是成都的人,沒有過去,咱們一直都是在成都的人。
張可凡在講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哭,我能夠察覺到,她已經將這件事情埋進了自己記憶的最深處。
張可凡說完之後對我說,何方,你害怕我嗎?我和姐姐殺了很多很多人,一整個村子的人,最後走的時候一個都不剩,全都死了。
我輕輕摸著她的腦袋,說,我怕你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和什麼打交道的嗎。
而且,和我比起來,你和可宣姐姐真的是勇敢太多了,至少......你們是為了救自己的爸爸媽媽,或者說,是為了給自己的父母報仇。
你為什麼要用“至少”這個詞語?
我給張可凡說,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罪人。
為什麼?為什麼是一個罪人?
我說,這件事情,要從我九歲的時候,我媽給懷了一個弟弟開始說起......
......
在我講述的時候,張可凡一直都是沉默的,我知道無論是從什麼地方來看我,我都是錯的,我都是一個罪人。
而有的時候,明明錯了,還硬去安慰,這也隻會讓人被安慰的人心裏麵更加難受。
想必張可凡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換做是我自己,要是別人來向我講述這個故事,想必我自己也不會理解的。
不算上一次九尾狐查看我的記憶,這是我第一次把這件事情講給別人聽,我自己都說不出來心裏麵是一番啥子滋味。
講完了之後我倆就這麼一直沉默著,都沒有說話。
雪花越來越大,我們也就慢慢的繞回了家裏麵。
這是外麵有敲門聲響起,我倆都奇怪,可宣姐姐有鑰匙啊,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開?難道是忘記帶了嗎?
開門之後我就直接無語了,我對她說:“怎麼哪兒都是你,陰魂不散啊?”
她沒好氣的說:“喂喂喂,好歹明白一下子咱倆實力差距,注意一下說話的語氣,我敲門這都是再給你麵子了,誰知道你和你這小女朋友在房間裏麵幹些什麼?”
說著,九尾看了一眼張可凡,張可凡臉一下子就紅了,但是從九尾跟我說話的語氣來說,可能她也猜到九尾是我的朋友什麼的,就沒有多問,反而是問我:“何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