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聰明,會懂的吧,他的未盡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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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澤君同學並不懂,俗話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電競這一方麵,藺澤君同學是個‘狀元郎’。
但在學業方麵,尤其是除了數學之外的科目上,她就是個十足的文盲學渣。
她在腦子裏勾勒了一下,比目魚那醜到令人窒息的妙曼身姿,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老血。
沒想到,在別人家中單眼裏,她不止猥瑣、惡臭,而且還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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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裏一片漆黑,藺澤君可以感受到身旁少年,肩膀正在細微的抖動著,盡管他好像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大步的跟上她的腳步。
他在害怕吧,難得起了些許捉弄的心思,藺澤君輕輕將胳膊背到身後,點零容沅少年,另一邊兒的後背。
少年立即炸了毛似的蹦了起來,渾身都在發抖,大概是嚇到已經失了聲,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哪兒還有往日不可一世的模樣。
似乎也反應過來,是來自身邊少女的捉弄,少年看上去底氣不足,卻仍然色厲內荏的嘟囔著:“你想幹嘛啊!”
還沒等自己發完牢騷,腳腕兒上,卻又有了別樣的觸感,容沅少年瞪了身旁的少女一眼:“鬆手啊,一次就行了,別過分了啊。”
藺澤君無奈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做,然後偏了下頭,看向了少年身後。
容沅少年在藺澤君抬起兩隻胳膊,輕輕一攤那瞬間,大腦便開始慢慢的停止了運轉,生鏽聊齒輪兒似的,一頓一頓的回過頭,垂眸看向了自己的後腳。
“你大爺的啊!!”響亮的少年音響徹鬼屋的每一個角落,少年整個人都像是炸了毛的貓,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看著自己腳腕兒上,那隻慘白染著血,明顯生前還可能有灰指甲的鬼手,容沅少年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要跟著飛出去了。
想也沒想,腳腕兒被拉著動不了,他便就過了身子,兩隻手狠狠的摟住了藺澤君的脖頸,將毛茸茸的腦袋,窩到了她的肩胛骨上。
少年微微的顫抖,多少讓藺澤君心裏,升起了不的愧疚感,提議來鬼屋的人是她,先扮鬼嚇唬他的人,也是她。
想了想,她抬起手,回抱住少年,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嘴裏低聲,好脾氣的哄著:“沒事兒沒事兒,都是假的。”
視線落在了那隻,細看更加詭異恐怖的手上。
藺澤君同學麵無表情地發現,似乎是注意到了藺澤君的目光,那隻手還挑釁似的,五指動了動,彈鋼琴似的,點著少年的腳踝。
那手指上的灰指甲,劃著少年腳腕兒上細嫩的皮膚,打著極具節奏的拍子。
藺澤君嘴角抽搐的,迅速分析出了,這個拍子所對應的歌名兒。
突如其來的節拍,嚇得自己懷裏的少年,更加像隻受了驚的鹿。
一個勁兒的,更加大幅度的顫抖著,摟著藺澤君脖頸的胳膊,收得更緊了些。
抱緊了少年,藺澤君伸出腿,毫不客氣的直接踢向了那隻挑釁意味十足的手,一腳不夠,兩腳三腳。
直到那隻手扛不住了,想要遁地逃的時候,藺澤君眼疾腳快,直接踩住了它。
就在她踩住那隻手的一瞬間,整個鬼屋裏,似乎又再次響起了破了音的哀嚎:“哎呀沃槽啊!!!”
算得上是某種真正意義上的鬼哭狼嚎,藺澤君同學緩緩挪開了自己的腳掌,在心裏默默對著這位敬業的,卻各方麵都無比欠揍的工作人員,道了聲歉。
在心裏道完歉的藺澤君同學,摳了摳腦闊,自我辯解著,覺得自己踩得似乎,也沒多用力誒。
算了,還是希望遊樂園,可以給那位工作人員,算個工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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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下行坡道上,藺澤君和容沅並排走著,一路無言,卻並沒有多少尷尬縈繞在身邊。
兩人各懷心事的走著,雖然事發突然,容沅少年自我開解著,那屬於本能反應,但仍然會忍不住漲紅了整張臉頰。
那種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的行為,遜斃了。
藺澤君同學一路,都覺得自己的肩胛骨處癢癢的,似乎是少年毛茸茸的腦瓜兒頂蹭的,又似乎是因為別的什麼。
躁意漸漸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此之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猛地被對麵跌撞著跑來的身影打破,來人嘴裏嚎著的語調兒,和鬼屋中那隻工作鬼的語調兒,差不了太多。
容沅少年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座漆黑的鬼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