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濯坐在書房之中,在他麵前的懷虛低頭站在一旁,心裏想著門外守門的家丁,怎麼會放那個女人進內院來?
等過了一會兒,有個家丁來稟報,這才知道是外院的家丁,以為是宮裏的人賜進來的女人,所以不敢得罪,這才放了進來。
原來那女人就是打著這樣的幌子,才偷偷的進的了內院的,那麼這府中的守衛是又鬆懈了,人家怎麼說他們就信什麼嗎?
懷虛把那家丁遣退之後,低著頭,正要衛淩濯請罪,並要請求加強一些安保措施,隻見衛淩濯把手一抬,製止了懷虛掛在嘴邊的話。
“最近沒有其他的變化吧?過兩天我去青成郡一遊,你就不必跟著了。”
懷虛聽了心頭一驚,立馬雙手抱拳,跪下來阻止。
“王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呀,雖說最近京都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王爺若是這個時候離開,保不了他們會又生出其他的主意來,而且王爺若要一個人去,是萬萬不可以的。”
“怎麼?現在我要去哪裏,都要經過你的批準方才可以嗎?”
“懷虛不敢,隻是王爺隻身去那個地方,不值得。”
“你究竟是擔心我一個人,還是擔心我往那裏去?”
“……………懷虛全心全意為王爺著想,為整個慎園著想,自然是擔心王爺。”
衛淩濯抿了一口茶,也沒有回答他,過了好久才問出一句。
“你知道我要去哪裏?”
“懷虛跟隨王爺這麼多年,了解王爺的習性,自然知道王爺要去哪裏。”
“那你既然知道,就不該阻攔,我有分寸。”
聽了這話,懷虛雖然是跪在地上,可是肩背微微顫動,似乎有些情緒激動起來。
“王爺一直覺得自己有分寸,可是此次去青城郡,王爺因為那個顧恙,破壞了自己多少的習慣,還有原本的性子?王爺,實在不是懷虛不讓你去,是因為現在情形特殊,況且您若是想護住顧恙,這個時候,就更加不應該去找她才是。”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衛淩濯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語氣中是深深的無奈。
“可是宮裏,陛下已經催得很急了,他要我夏至之前,迎側妃入府,你讓我去哪裏找側妃入府?”
懷虛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像是在警醒衛淩濯,他十分大聲的說道。
“天下的女子那麼多,王爺若想要一個側妃,哪裏都是,無數的官家小姐家願意做寧朔王的側妃。”
“可是我不願意對著一個不喜歡的女子,也不想害了人家的一生。”
“隻要王爺把戲份做足,對外隱瞞,對內好好的養著那個側妃就可以了,本來那些想嫁進慎園的女子,便有趨炎附勢,攀附權貴之心隻要給她富貴生活,又有什麼是不願意做的呢?”
衛淩濯把茶蓋摔在茶碗上,濺出來的水花差點弄濕了他剛剛才作就的一幅丹青。
“你要我迎這樣的女人進慎園,你忘了我從前的習慣了嗎?我不喜歡我自己的地盤內。有我把握不住的人。”
“王爺派遣她去外院即可。”
“我讓側妃住外院,別人知道了會如何想?”
懷虛心中又是無奈,又是著急,於是他又放大了聲音。
“若是王爺娶清樽閣的少小姐做側妃,外人知道了,又會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