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碗不冷不熱的草藥喝下去,顧恙已經覺得,自己身上的時疫好的差不多了,至少沒有再渾身發軟,也沒有再發熱。
那老先生可真是妙手回春,沒有叫他上來,而當初。隻是輕輕的把把脈,就能開出如此精準的藥材。
既不傷自己的身體,又能符合自己的體質,以最快的速度,就治好自己的病。
若不是身上有傷,她此刻便可以下山去,繼續自己從前的生活了。
顧恙本來好不容易感覺身子好了些,想出去走走,可是想著待會兒常愈猶琴他們就要來送早飯了,又不能出去,怕他們找不到。
剛剛,在門口和那和尚爭辯了一番,當時覺得爽快,可是現在心裏又存了疑惑。
雖然弟弟和師兄也的頭頭是道,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而那個和尚竟然出這麼一番話來,又不像是空口無憑的樣子,一定是有依據的,否則樣真的事情怎麼能全靠編呢?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自己就不當自己是孤兒姐,就當自己想了解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那個和自己同姓的可憐的一家。
那個守衛邊關的將軍,隻是因為君主的猜忌,就全家喪命,那樣的感覺,一定是上地下,都無處可申冤的悲愴。
那麼,衛淩濯………
衛淩濯,當時多少歲呢?他知不知道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有沒有和他有牽連?
他是陛下如今最器重的皇子,不定當初,也替他的父皇辦了幾件好事呢。
看來這皇家真是與顧家犯衝,哪個姓鼓,落到他們手上,都沒什麼好下場。
顧恙深深歎了一口氣,話本子也看完了,又無事可做,突然想起當初在宋家時,和宋晉瑤一起開開心心玩的日子。
還有她送給自己的翠鳥珍珠冠,還留在觀溪客棧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替自己去拿。
這時候,有人在外麵敲門了,本來好常愈今要來的,可是站在門口的隻有猶琴。
“師妹,你常愈師兄呢?”
“他下山去了,和大師兄一起的,是要替你去取什麼東西,大概晌午也就回來吧,等晌午的時候,再讓他上山來看你。”
猶琴因為急著下山練功,所以麻煩送了之後就急匆匆下山了,顧恙也沒什麼胃口,隨意動了兩筷子就自己出去轉悠去了。
雖然大幅度的動作還是會讓傷口很痛,可是好歹也能自由行走一些了,也不用再用拐杖了。
也不知道那些傷口會不會留疤,不過老先生上次給宋晉瑤的那祛疤藥,似乎很好用,到時候就向他討要一些吧。
顧恙這次不打算在山上亂轉悠了,怕萬一自己迷路,又難找回來。
這破廟雖然破,但是卻很大,顧恙幹脆就在周邊轉轉悠悠的,看了看。
發現除了自己暫時住的這間禪房,和那個嬤嬤那個和尚住的兩間的禪房,還有其他很多的房間,但大多都蒙塵上鎖。
顧恙先是走馬觀花的四處看了看,又戳了幾個窗戶紙玩兒,等走累了,就打算找個幹淨的地方坐坐。
突然,顧恙想到這座破廟,常年就他們兩個人居住,可是那個和尚,看起來卻奇奇怪怪的,如果他們有什麼秘密,是不是會在這些上鎖的房間裏的其中一間呢?
他們為什麼會單獨留在這裏?隻是因為想要長伴青燈古佛嗎?
可是看到和尚眼中的欲望,似乎並不是這樣的,而且除了自己剛上山時,常常聽到那和尚的念經聲,這幾日仿佛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