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歸心似箭,所以回去的路都仿佛短了很多,本來他們已經規劃好了一回去就趕緊先往油鋪裏去,但是船還沒靠岸,常愈就遠遠的看見懷虛等在渡口的岸邊。
常愈驚喜的揮揮手,卻沒有等到懷虛熱烈的回應,他隻是輕輕的招招手,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顧恙轉過頭去對他道。
“你先別高心太早,我看情況不容樂觀。”
常愈一開始還不相信呢,等下了船,走近懷虛,就聽到他一句。
“你們倆兒算是完了。”
顧恙趕緊問道。
“怎麼啦?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鹽史來了。”
“什麼!”
兩個人異口同聲。
“是的,他提前來了,昨晚上得知的消息,我們公子滿世界找你們,後來才在掌櫃那裏到了閏月和你們出去玩的消息。”
“那,現在呢?怎麼辦?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
懷虛無語的道。
“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能幫上什麼忙,不過就是昨被公子揪出來一個奸細,現在已經在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了。”
“奸細!那!老李頭!”
閏月突然驚叫出聲,他想起了昨金璽的。
“哦?你們怎麼知道?好像就是一個姓李的,聽是個老夥計了,你爹根本沒想到會是他。”
“那我們現在?”
“等一等吧,現在黎家的人,宋老爺和油鋪裏的人,都在驛站裏等著鹽史呢,等他起來了之後,就要正式開始視察了。”
“這麼多熱著他,他也不出來的嗎?不就是一個巡鹽的,又不是什麼大官,怎麼擺這樣的架子。”
“裙是臨時選上來的,官是官,可是賦予的權利可不呢,人家好不容易做一次大事,當然要好好擺擺架子,他回去也有不一筆不的銀子拿呢。”
著懷虛領著他們往客棧走。
“公子吩咐我不要帶你們過去了,他一個人已經安排好了,晚上他會過來,親自找顧恙姑娘問問清楚。”
顧恙指了指自己。
“問我?怎麼隻我一個人?我是和他們一起去的呀。”
雖然他們隻是合作關係,可是聽到淩卓要來找自己,顧恙莫名其妙有一種害怕心虛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她在山上闖了禍,聽爹爹要來找自己,那種等待審判的感覺。
不應該啊,她顧恙怎麼會怕誰呢,大不了這件事情過去以後一拍兩散。
想到這裏,顧恙還為自己打氣似的挺起了胸脯,然後自然的走在前麵。
走到岔路口,閏月得回去了,她把袖袋裏的信拿出來。
“那個什麼金寶,我是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了,這封信就給你們看了,不知道是求親的婚書還是別的什麼。”
顧恙接過來,隨手放進自己的袖袋裏,然後問道。
“懷虛不是了,他們現在都在接待鹽史,讓我們不要過去,你現在去哪裏呢?”
“你傻呀你,我當然是回家了,現在我爹和我哥哥肯定都不在,好不容易就我一個人,我要好好回去睡睡覺,享受享受,昨真是累死了。”
現在他們出來了,常愈就可以放心的閏月了。
“這還不都是你自己找的?還帶上我們呢。”
常愈半是認真半是埋怨。
顧恙拉著他趕緊走了,又和閏月簡單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