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嗎?”
“別呀,你看看,前幾你想去哪裏,我都是陪著你去的,這次就當做是你陪我,行吧?”
顧恙都這麼了,常愈也隻能點點頭。
見常愈算是答應了,大約就不會再鬧性子,顧恙就放心的回到船頭,和閏月話了。
“閏月,你平日裏,除了和你哥哥在一起學做生意,還和哪些夥伴一起玩兒啊?”
閏月聽了,低下頭。
“我,我,我沒有夥伴。”
“為什麼?是因為平日裏太忙了,沒時間交朋友嗎?”
“是的,而且她們很多都在書塾上學,平時玩鬧交談都有共同話題,我完全融不進去,後來就幹脆自己玩兒了。”
顧恙心裏微微驚訝,原來即使是同齡的女孩子,沒有生活在同一個環境,也是會有差距的。
“那你自己喜不喜歡這樣呢?”
“怎麼樣?”
閏月一臉認真的問道。
“你喜不喜歡呆在家裏學做生意呢?還是其實你也很想去上學,和她們一起玩兒?”
閏月挪動挪動姿勢,思量著道。
“我很喜歡學生意經,可是,爹爹常我頭腦簡單沒有這個賦,哥哥雖然總是安慰我,但是我也知道,我比不上哥哥那樣聰明,哥哥過,以後他接手了鋪子,就會保我吃穿不愁,給我置辦厚厚的嫁妝。”
“你哥哥為你著想,很寵愛你呢。”
顧恙道。
“是這樣的,可是,這也明了,哥哥其實對我以後,能靠做生意自力更生,是不太相信的。”
顧恙本想勸她回去讀書,因為雖然清樽閣是習武世家,可是爹爹卻對弟子念書十分重視。
爹爹更是為自己和常愈請了名師,顧恙武功好,但是背四書五經的功夫卻不大熟練,隻能算是平平常常。
常愈是個坐不住的,自然也沒有好好學,不過他們上課都很老實,先生也他們品行端正,都是些好麵子,至少不會幹壞事。
先生和爹爹過這一情況後,再教過他們一年,就下山了,後來顧恙才知道,爹爹就是為了保證弟子的品德,才請先生來勘察教授,既然沒有什麼問題,教了些基本的東西就走了。
倒是爹爹會幾個朋友,在山上教他們輕功教了好幾年。
對於閏月來,她既然喜歡學做生意,那就不可以隻是簡單的讓她回去上學了。
“閏月,我問你,那些上私塾的女孩們,上完學後都去幹些什麼呀?今後是怎麼打算的呢?”
“女孩子又不能考科舉,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為著學些東西,不至於太無知,以後能嫁個清白的,有知識的人家。”
“都是為著嫁人嘛?”
“倒也不是,有的人戶家裏出來的女孩子,或許為了識字幫襯幫襯家裏,或者為了給家裏算算帳,反正隻要家裏有點盈餘的,都會送自家孩子去上學的。”
顧恙聽了,靈光一現。
“那你為何不讓那些同伴和你一起學習做生意呢?”
閏月一愣。
“那怎麼可能啊,我爹平時就很忙,我是向他學,實際上就是看著他是怎麼處理事情的,別再帶幾個,就是再多一個我爹也管不了了。”
“那我問你啊,宋老爺有這麼多的產業,是不是常常會缺夥計,缺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