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觸即發。
禾棠強迫自己冷靜,她緊緊抓著封辭的衣服,深吸一口氣,:“跟我回家。”
封辭挑了挑眉,戲謔地看著她,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仿佛在嘲諷。
“跟我回家。”禾棠重複了一遍。
封辭舉起手,冷笑一聲,把禾棠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扳開,眉宇凜了凜,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回家?你不怕……”他忽然低頭,抵在禾棠的耳邊,“我順手把你也解決了?”
“你不會。”禾棠得篤定。
封辭直起身,不置可否。
“而且你沒有殺他。”
封辭挑眉:“這麼肯定?”
“易北絕!”禾棠大聲把易北絕喊過來,當著封辭的麵問,“顧寒怎麼樣?”
易北絕碎碎念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出事了,結果是睡著了,見了鬼了,誰坐成那樣睡覺啊!”
禾棠揚起頭看向封辭。
封辭眯著眼和她對峙,突然,他抓住禾棠的手把她擁入自己懷中,禾棠掙紮,感受到抵在腰間的硬物。
“別動。”封辭威脅著她,“這把刀是給林晚晴留著的,但如果你想先試試,也可以。”
封辭的聲音很低,隻有禾棠能聽見,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封辭嘴裏出來的。
兩人還保持著親密的動作,易北絕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他撓撓後腦勺,正要詢問,忽然收到封辭的一個冷眼,沒來由的一抖。
辭哥真的有病?
“辭哥……”易北絕吞吞吐吐地著,“那個禾棠……”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用管。”
易北絕一拍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好的我明白了!我先撤!”
“不行!”禾棠的話被封辭用嘴堵住。
易北絕忙不迭地徒幾米開外,跑過轉角衝進電梯不見蹤影。
禾棠掙紮間摸到腰腹正麵的硬物,用力咬了封辭一口,封辭收了力,她順勢推開封辭,舉起手,“這就是你的刀?”
手中,是一隻筆。
封辭攤手一笑,“逗你的。”
禾棠抹了把嘴,心中對眼前的封辭已經升起了警惕,真正的封辭絕對不會用這種話來逗她,她揣測著這個封辭的真正用意,心底組織著語言。
“我可以告訴你我想幹什麼。”在她開口話前,封辭先了,“但你拿什麼來換?”
“換?我為什麼要……”禾棠閉了嘴,她不能用麵對阿辭的方式來麵對現在的封辭,她閉了閉眼睛,冷靜下來,“你想要什麼?”
“那得看你能給我什麼。”封辭得是漫不經心,眼神卻從未離開過禾棠,他回想剛剛的觸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種憤怒,是不屬於他的憤怒,卻在他的情緒之鄭他忽的想改變計劃。
禾棠沉默著,沒有話,封辭也不催,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點也不擔心的模樣,但後背卻是冒出了層層冷汗。
剛剛在他生出改變計劃那個念頭的一刹那,腦中的憤怒突然擴大,衝擊著他的意識,仿佛有人拿著電鑽對著他的腦袋,他知道是誰,但他不肯相讓。他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永無止境的循環,他才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