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看向身旁的侍者,侍者都是受過專業訓練,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沒有確切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向上彙報。
所以,要麼就是裏麵自己解決了,要麼......
“篤篤——”
用指關節敲了兩聲門,陳樹山推門而入。
迎麵便是一地的碎玻璃碎碗,還未發作,一個男饒求饒聲響起。
“別!別!”
地上仰麵躺著的男人額頭鮮血直流,衣衫淩亂,一個瘦瘦的女子正用腳踩在他的胸口,一手撐在左大腿上,另一隻手舉著破碎的酒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烏黑的長發從女子的背部垂下,擋住她的臉。
房內還有5個人,兩男三女,兩個長相妖嬈的女生抱在一起,一名短發女生臉色發白,另外兩個男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糾纏的兩人,眼神驚光閃爍,不敢上前。
見到有人進來,身後還跟著穿製服的侍者,地上的男人眼前一亮,衝著門口大喊:“快救我!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這是個瘋子!瘋子!”
陳樹山皺著眉,對著腳還踩在中年男饒女人話,聲音還保持著克製的禮貌:“這位姐,沅玉軒是禁止打鬧的,您能先放了這位先生嗎?”
女人頓了頓,手裏的酒瓶子一鬆,砸在地麵嚇得中年男人又是一陣低吼。
她站直了身子,緩慢地轉過頭,眼裏滿是冰冷的寒意。
“禾棠?”
陳樹山吃了一驚,這和他在停車場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雖然穿著一樣的衣服,但透給他的氣勢,卻像歸林的野獸。
短短幾秒,禾棠眼神寒意盡數褪去,恢複成了以往的模樣,她不耐煩的從中年男人身邊走開,來到陳樹山麵前。
還沒話,後邊的人搶先一步,“快抓住她!她得賠償我!”
“你什麼?”禾棠剛收斂的冷意再度散開。
不知道是看到沅玉軒管事的人在,像是有磷氣,黃維洪從地上爬上,指著禾棠的鼻子就罵:“你個臭婊子,都是出來賣的,裝什麼清高,你以為不憑你這張臉,我會買你的劇本?我告訴你,今你要是敢走,我就告你違約!”
禾棠怒極反笑,她挑著眉看著韋文,韋文連忙搖頭,生怕被誤會是他做的主,禾棠也懶得同這些人計較,她對著黃維洪“啜”了一聲,然後直接豎了個中指。
“那就去啊,要不要我幫你請律師?”
黃維洪氣急,指著陳樹山口不擇言:“你們會不會開店,還不把這個瘋子攔住!我在你們店裏出了事,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