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蟲子極為細小,肉眼根本不可見,聚集在一起時和霧氣沒什麼區別,縹緲不定,也極難抓捕。但這種蟲怕火,老婆婆之所以半邊身子都是燒傷,就是因為科研院的人在抓捕她時用漫天的火把灼燒四處逃散的“霧蟲”,逼地她不得不顯現原型。
這些擁有特殊編號的進化人,基本都是異種人,而他們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和他們異種的物種是地球上前所未有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這些物種從何而來、數量多少,又有多少種特殊物種,唯一能隱約論證的,便是這些生物是在末世前從來未有過的,甚至可能不是地球的物種。
要不是靳如夢的能力實在特殊且珍貴,她一個基因返祖進化的能力者也沒資格被編號。
說到這兒時,靳如夢苦笑一下,這種“殊榮”是一種可怖的負擔,要是可以她寧願當一個普通人。
而六號和天天自然也是異種人,他們都是植物異種,這一點從兩人施展出的能力便能看出。
天天醒來之時便是一株特殊的植物,很可能是因為他年齡太小,死前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他的父母很有可能也死在了他異種的特殊植物之下。
而六號的異種能力,便是科研院流傳的第二種“特效藥”。
據說六號的本體一種藤蔓一樣的植物,所有的藤蔓像線一樣纏在一起,長滿了具有攻擊能力的倒刺,而藤蔓本體上結的果子,便是和靳如夢的血並駕齊驅的“特效藥”。
這種果子雖然不能讓進化人的傷口恢複加快,但是就像是進化人的催化劑興奮劑,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進化人的能力,也十分珍貴。
這種果子不像血液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知道科研院的人用了什麼手法去刺激六號不斷產果,沒過多久靳如夢聽前來抽血的兩個科研人員聊天說,六號瘋了。
瘋了?
靳煬忍不住皺了眉,他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
因為他的能力特殊,能夠感受到那些進化人的氣息,但是在六號的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活人的氣息,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株變異植物。
正因如此,那天他猶豫了,他懷疑這個六號可能極為危險,阻止了兔兔打開玻璃罩的舉動。
靳如夢皺眉道:“具體的情況其實我也不太能知曉,我經常在昏迷之中,聽到的也是斷斷續續的信息,總之六號實驗體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她正說著,一直坐在沙發上晃著小腳吃著酸奶的天天忽然開了口,他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我知道哦,我知道那個哥哥是什麼。”
眾人驚詫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小豆丁,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口。
天天嘴角還沾著一圈奶漬,一臉天真地看著印憶柳,“要是姐姐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哦。”
靳煬周身開始放射冷氣,一雙眸子頓時眯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吱”響,天天見狀很知趣的閉了嘴道:“好吧,那個哥哥是‘墮落者’哦,我聽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說的。”
他晃了晃腳,“我的意識可以附著在孢子上,所以他們在電擊六號哥哥的時候,我都看在眼裏,我們還聊天來著,六號哥哥說他早晚有一天會殺光所有的人類。”
都說童言無忌,可是當天天搖頭晃腦一臉童稚地說出這樣的話時,印憶柳和其他人的後背都有些發冷。
為什麼天天能和六號交流,而六號又為什麼要和他說這種話。
天天用肉乎乎的手指摸了下嘴邊的奶圈,放在嘴裏舔了舔,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他來到這個四合院裏第一個笑容,顯得靈動無比。
可是印憶柳看著卻遍體生寒,因為小男孩兒雖然笑的咧開了嘴,但他一雙圓而黑的眸子卻深邃無比,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類孩子能有的眼神。
“對了,他們說我也是墮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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