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體拳絕大多數大開大合,出拳踢腳,陽剛有勁,凶猛有力,極具力學的美感。
也有小巧的屬於擒拿類,靈活多變,注重技巧。
△
張一虎與趙老六屬於切磋,這有規矩,那就是留有餘力,又不能勁氣外放,布勁成罡。
張一虎一拳接著一拳,猶如江水,綿綿不絕,一直屬於主動進攻。
趙老六也講究,收了雙刃,半蹲著身子,左右騰挪,靈巧極至,偶爾架上一下,又立馬移步,身法極佳,其步閥很有節奏。
張一虎見拳腳難以見效,全部被趙老六躲過,不得不用上腳,掃腿、橫踢、彈腿、砸地。
兩人一時間焦著了起來。
半柱香了,對於低於這個境界的人來說,那是一個手快腳忙,勁風四溢,黃沙滾滾,看了個眼花繚亂,心神動搖。
但奈何這些在場的基本上都是武宗,自然少了看頭,雙方架子和基本功再好,也沒意思啊。
也就沒人喝彩了。
“趙兄,用點真功夫吧,你這老閃來閃去,我這是當陪練呢,還不如自顧自的打一套拳呢。”
張一虎有些不耐煩了。
“也好,你注意了。”趙老六回道,人一退,車了一肩,立馬閃身而上,箭步直竄,卻不是奔正門,而是下三路。
張一虎也打起了精神,也不避退,沉膝下腰,雙拳如錘,猛的砸了下來。
趙老六卻在臨近時,一個轉身,後踢點地,換招極快。
張一虎雙拳剛砸下,這是預判,屬畜力未發,見趙老六變招,一個後踢,奔的是自己左腳,不得不,側身半步,馬步變弓步,左手收於腰間,以應變化。
變化來了,趙老六這後踢也變了,一收一點,在一挑,這地上就出現了一坑,一挑之下,黃泥四射,腳如手一般靈活,一團黃泥從地上飛出,直射張一虎門麵。
張一虎反應也極快,飛濺的黃泥不管,收於腰間的左手化拳,極快的揮出,拍落了飛射麵門的黃泥,更是趁機向前半步,意欲反擊。
趙老六雖轉身,後背對著張一虎,卻似腦後長了一雙眼晴一般,人突然趴下,雙手撐地,身子一縮,成了一團。
張一虎,上半步,躬身,右拳暴裂斜砸。
此時,趙老六縮成一團的身體,猛地一下張開,身體崩直,以手帶腳,以腳替手,雙腳直蹬張一虎胸膛。
說是腦後長了眼睛,這麼一個雙蹬,恰巧迎上了張一虎的石拳斜砸,一個正著。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胳膊擰不過大腿,何況還是雙腿,張一虎揮出的拳頭被踢回,打人不成,反而砸向自己的胸膛,立馬倒退三步。
趙老六這下就神奇了,以手腳互換,倒退著走,雙腳連環踢,不給張一虎換氣的時間,硬生生的把張一虎逼出了圈。
“好。”
“好。”
“趙宗師好樣的。”
周圍一片喝彩,手腳互換,做到這個地步,沒十幾年苦練是不成的,人如猿猴,值得借鑒,雖說做不到像趙老六這樣,但都是武宗級別的高手了,對身體的掌控也是極其到位的,多多揣摩一番和練習,也能發揮出幾成威力來。
練武到武宗這一步,對力和勁的追求己然到了一個瓶勁,講究的不再是以力壓人,而是技巧,有效,出其不意,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趙宗師勝!”墨不凡喊道。
墨不凡做為白虎郡第一煉丹師,先天強者,又是墨家的掌控者,為人公正,被大家選為裁判。
張一虎被打出圈,一身實力沒未揮發出來,心有不甘,正欲捏著拳頭再戰,被李勝利攔下來。
“猴哥,我還能打。”張一虎己搬運氣血,臉上泛紅,隻要李勝利一走開,張一虎絕對會衝上去,好好的打一場。
“好啦!”李勝利麵露嚴肅,大喝一聲:“比武切磋,不在於勝負,而是借簽。你腦袋長的是肌肉嗎,一個莽夫,隻知道打鬥,如果你不知道你輸在哪裏,即便你再上場,贏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