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微風而拂,天氣明媚爽朗,這樣的好天氣最適合結伴出遊。
這不,才清晨傳國侯府的小花園內就相繼出現了各貴女才子的身影,今日,傳國侯府二小姐舉辦詩會。
“喲,這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在互相見禮聲中出現了一個極為不和諧的音調。
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胖子拿起把扇子不停的搖晃著,口中還嘖嘖有聲。眾人見此眉頭大皺,隻是礙於此人的身份不好發作。
一個管事的人連忙跑來,躬身行禮,小心賠笑道:“梁小姐,請這邊入座。”
這身著男裝的胖子竟是一位女子。身形癡肥,做男裝打扮本來就很難認出這是位女子,但此人卻除外,原因有二。第一,她實在是太出名,身形癡肥的貴女,喜愛男裝打扮,望眼整個大秦,就她一個;第二,她是梁老元帥的獨孫女,梁舞!
梁舞胖胖的手一揮:“不用了,詩會這東西,咱們是粗人可玩不來。”
“是是是”管事依然小心的賠笑著,他知道這位大小姐今天為什麼會來鬧事,不僅他知道,在場所有侯府的人都心知肚明。不過管事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祈禱這位惹不起的梁家大小姐別真的在這裏撒氣。
梁舞渾濁的眼眸透著嘲笑的目光掃視了全場,嗤笑一聲:“沒意思,算了,我去找君憶。”
管事聽梁舞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帶路:“大小姐現在應該在小苑,我這就帶您過去。”
“不用了,我認得路”梁舞頭也不會的說道。
管事看著前方那胖胖的身影,目光中帶著感激,若是今天這位真的在這鬧事砸了場子,以二小姐的脾氣,他們這些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小花園中閣樓某處,一身粉色華麗衣裙的少女正在大發脾氣:“梁舞,梁舞!表姐,你為什麼要攔我,梁舞剛才就是要來搗亂的。”
少女正是雲家二小姐雲君蕾,單從外表來看,這位二小姐到是長得極為美貌,可是那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的臉卻給她的美麗打了不少折扣。
被她質問的“表姐”正是此時坐在旁邊深綠色衣裙的秀麗女子,女子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她這不是沒給你搗蛋麼?”
“可是……”雲君蕾依然氣不過。
“梁家不同於普通武勳世家,代代帥才,雖然梁家二代皆犧牲在戰場,但梁老元帥依然威名赫赫,鋒芒無人敢碰。”秀麗女子輕蹙眉頭,“梁舞是梁家僅剩得獨女,這樣的身份得天獨厚,可是為什麼和雲君憶如此要好,對你的數次善意卻視而不見,不和道理。”
雲君蕾恨恨道:“梁舞是個胖子,我那廢物姐姐是個醜鬼,胖子醜鬼有什麼好奇怪的。”
秀麗女子搖了搖頭,想不通,或許就像雲君蕾所說同病相憐吧。
“對了,你姐姐的臉真的受傷了?”
“當然,為什麼這麼問?”
“你親眼看到過?”
“這到沒有,不過她從七歲開始就沒有摘下過麵紗,大家都說是受了傷,如果不是臉上有疤痕,怎麼會麵紗一戴幾年,吃飯睡覺都不曾摘下過?”
“也是,或許是我想多了。”
小苑,是傳國侯府中最偏遠的一個院子,如今侯府嫡長女雲君憶就住在此處。
自從五年前武氏被扶正後,雲君憶就搬到了此處。在侯府下人眼中,這位大小姐自從生母前侯爵夫人葉氏夫人過世後,地位就大不如前,但好歹還是家中嫡長女,侯爺又沒新娶主母,武氏夫人雖然開始執掌家務,但沒有名頭,所以並不能做得太過分,所以那時大小姐還住在內院;可是在武氏夫人被扶正後,大小姐雲君憶就被趕到了這個偏遠得連下人都不願意過來的院子,隻有兩個丫鬟相伴。
從那以後,雲君憶就成了眾人眼中空有嫡長女名頭,事實上在家中地位卻連庶女地位略有不如的大小姐。而且還有人說,開始大小姐過小苑這邊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丫鬟,是過路的時候看到兩個小丫鬟正被人欺負,就將她們帶到了小苑,武氏夫人也覺得嫡長女身邊連個丫鬟也沒有,做得太過分了,臉上掛不住,於是就順便將這兩個丫鬟劃給了雲君憶。
梁舞正往小苑走著,傳國侯府很大,與前麵相比,越往小苑方向越顯清幽。好在小苑雖然偏遠,但打整得很幹淨,並不破敗,更像是世外的隱居之地。
剛走到小苑前,就聽見了裏麵傳來了爭論聲,梁舞好奇側著耳朵聽了起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依依,你小聲點,小姐還在睡覺呢,你看這些花被你剪成什麼樣了,你在胡亂生什麼氣呢!”
“還不是二小姐,宣萱,你今天是沒去前院,你不知道她們做得有多過分!二小姐居然在今天辦什麼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