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抱不到你的我現在也很難過啊！
隻這一句話仿佛瞬間抽掉她所有的力氣，那一個能在很多厲害的人麵前掌控大局的人放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孩。
她知道自己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會有多不容易。
寄念念不是一個害怕失敗。
她隻是怕帶著這麼多的人一起失敗。
好像有些理解為什麼很多人在掙到足夠的錢之後還要拚命工作，一刻也停不下來。
從決定不是一個人開始奮鬥的時候，肩上的膽子就開始重了起來。
她可以輸。
那些一直為她做事，願意相信她、一直在身後默默支持她的人。
她不能讓他們輸啊！
想通這些事情過後，念念明白。她再也任性不起來，路也走不回從前的選擇。
聽筒裏的呼吸有些重，帶著一些鼻息的沉。
聽得某人心都揪起來。
陳啟源滿頭大汗，這速度再快他也不能快到把車開飛起來吧！
從機場到所謂的目的地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我沒事，真的。可能有點累了！”
時間不早，她好像也該回去休息。
拿著還沒有掛斷的電話，一路和商洛聊天，大部分是她在碎碎念。
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有關於集團的事情是一點都沒透露出去，所以啊！到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可每句話吐露出來的唯一感受就是疲憊和累。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矯情啊！”電梯到了，門開。站在門外的人深吸一口氣踏進去，摁下一樓的鍵。
目不轉睛的盯著下行的樓層跳躍，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一樓。
連大廳的燈都暗了下來，除了值班的保安時不時會巡邏過來。
整個大廳空無一人，踩在光潔發亮的地板上，鞋子的聲音都十分清脆。
M國近期開始降溫，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穿上薄毛衣。
念念身上的外套有些單薄，涼風一吹，還有些冷。
從溫暖的房間裏走向寒冷的夜色之中。
24小時便利店還開著，伴隨著夜色的淒涼，她的背影逐漸隱匿其中。
“商洛，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在聽你說。”
終於，陳啟源不負眾望的趕在寄念念要離開前把車開到N號集團大門前。
他好想問，為什麼寄念念會從集團大門走出來。
可惜商洛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就已經拉開車門。
陳啟源當然不會沒眼力勁的跟著下車，那樣商洛一定會打死他。
和來時一樣，陳秘書悄悄退場。
連看都沒看，管也不管。
念念說的口幹舌燥，正好走過便利店，想著進去買瓶水。
就在門口的櫃子裏順手拿了一瓶，把水放到櫃麵上，伸手掏了半天。發現身上沒有現金，這就尷尬了。她可能需要先掛了商洛的電話付款。
“商先生，我們一會兒再聊好不好，我需要……”付賬兩個字還說完，一張整麵的錢放在水瓶旁邊。伴隨著清晰可見的聲音和那一隻熟悉的手。
“這瓶水錢我來付。”
寄念念姿勢未變，也沒說話。
直到空餘的一隻手被牽住，她的帽子一重，那瓶水被放進她的帽兜裏。。
突然，這個夜晚變的一點都不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