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沒有半點害羞,趕緊過去,偎在她懷裏。
霍懷琛將車門關上,坐進駕駛位。調整了下後視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角度剛好能夠對著夏梔。
發動引擎,車子慢慢駛上公路。
回到霍宅。時間已經很晚了,霍懷琛將車熄火。回過頭,看到小朗已經睡在夏梔的懷裏。
他拉開車門,示意她將兒子交給他,夏梔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聽他的,抱著小朗想要下車。
可是,當她想要下來時卻發現,依她的體力,很難將近50斤的孩子抱下車。
她懊惱的皺眉,不願承認也不行。這種時候她的確力不從心。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她懷裏將熟睡的小朗接過來,輕鬆的單手抱起,小朗無意識的伸出小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腦袋歪著睡在他肩上。
夏梔看看,什麼也沒說,跟著他們走進別墅內。
樓上,唐菀然站在窗前,死死盯住他們。
一家三口走在一起的和諧畫麵。刺得雙眼生疼。
霍懷琛將小朗抱進提前為他準備好的房間,輕輕放在床上後,又動手脫去他身上的外套長褲還有鞋襪。
夏梔站在他們身後,她注意到,他做起這些時很溫柔,也很熟悉。
不由得想著,這幾年獨自照顧兒子,恐怕也有他的辛苦吧。
盡管如此。她也不會有半分感激與心疼,因為這與欺騙她根本是兩回事兒。
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小朗身上,霍懷琛回過身,借著壁燈柔和的光線,將夏梔臉上的冷淡看個真切。
不論是想要道歉。還是解釋,他明白,現在都不是時候,所以。他低聲說:"你的房間沒有動過,你還是睡那裏吧。"
"不用了。"夏梔對他沒有刻意的冰冷,反而很平靜,聲音也毫無起伏波動,"我和小朗一塊睡。"
她看都不再看他,解開外套後,便徑直走進衛生間。
霍懷琛朝那裏看過一眼,回身緩緩走了出去。
他沒回房間。而是下了樓,從酒櫃裏取了酒。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裏的煩躁。隻想用酒精來減輕。
樓梯上,輕輕走下來一人。長發垂至腰際,領口放低,白色睡裙下的雙腿若隱若現。
唐菀然坐到霍懷琛對麵,一雙霧蒙蒙的美眸柔柔的望住他,"小朗是你和夏梔的兒子吧。"
霍懷琛沒說話,又倒了一杯。
唐菀然輕笑,"說起來,我和他挺有緣的。如果那晚一切都能順利的話,他也算是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寶寶,我會很疼很疼他,像疼小睿一樣。"
霍懷琛放下酒杯,略微發紅的眸,直直的抵向她。
冰冷,犀利,充滿審視。
唐菀然被他瞧得有點發怵,她的身子靠後些,可憐的望著他,"懷琛,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霍懷琛再次倒杯酒,一仰而盡。
喉間的灼辣感一次又次刺激著他的意識,可他反而更加清醒了。
他再次抬眸,雙唇微啟,"你欠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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