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啞著聲音問:"告訴我,他找到了嗎?"
連衡如實回道:"這要等少爺回來後才知道。"
夏梔默默的低下頭,手心裏緊張得全是汗。
她是無神論者,卻第一次體會到隻能將希望寄托神明的無助。
等待總是無比漫長。夏梔感覺自己已經將這一輩子的耐心,全都透支了,卻還是在忍受煎熬。
她沒有力氣再去追究顧雲清的事情,整顆心都被那條小生命牽著。稍微扯一下,都會痛得全身麻痹。
現在。她隻能相信霍懷琛,那份初識的依賴感,在等待中也變得清晰,深刻。
終於,連衡的手機響了。
夏梔震了震,卻沒有動。
接起電話,他不住點頭:"好,我知道了。"
回過頭,他說:"少爺已經回來了,很快就會趕到這裏了。"
夏梔僵硬的點頭。視線裏的渴望被害怕失去的恐懼包裹著,無法掙脫。
直到外麵響起車聲,夏梔才衝破所有恐懼,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跑了出去,衝下台階,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急促喘息著。
車門推開,霍懷琛緩緩走出來。
四周瞬間靜得可怕,她隻聽得到自己喘息的聲音。回蕩在封閉式的空間裏。
呼!
吸!
呼!
吸!
眼前的男人慢慢走近,呈現在夏梔的眸子裏的身影,也開始放大。
"你……"她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竟不知該如何發問了。
霍懷琛毫無波動的目光,凝著她,不過就是沉默的幾秒鍾,卻堪比一個世紀。
夏梔再也受不了了,她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問:"告訴我,找到了嗎?"
霍懷琛始終盯著她。不帶任何感情的將她的手推開,沉著的聲音,溫度降至冰點,"無論這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兒。都是對你的懲罰。"
夏梔的眼前突然變成白花花的一片,站在原地,卻不會了反應。
霍懷琛看她一眼,轉過身。又回到車上,車子在她麵前緩緩開走。
時間靜止了一般,這一刻的痛,沉落在了她的心底。
霍懷琛繃著臉,視線調向車窗外,麵容平靜著,可頰邊肌肉隱約繃緊,似在咬緊牙。強迫自己做他早該做的事情。
一道小貓兒似"嗚嗚"聲響起。
他側過頭,望著座椅旁邊。靜靜躺在嬰兒籃裏的小家夥,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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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三月,春寒料峭。
"媽媽!媽媽。媽媽!"
一個小肉球,興衝衝的跑進房間,一頭栽進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懷抱。
"媽媽!安迪好想你!"小家夥撅起屁/股,小腦袋使勁兒的往裏鑽。
女人笑了,抱起兒子,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有沒有聽夢姨的話?"
"當然!"小家夥肯定的說。
"真的?"
她太清楚這小子了,就跟小魔王似的,不把田夢折騰得動用暴力解決問題,他是不會消停的。
安迪抬起頭,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夢姨還說以後要嫁給我呢!"
夏梔撲哧一笑,又問兒子,"那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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