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保密(2 / 3)

慕容軒被沈柏一口一個五哥哥叫得渾身的汗毛都要倒豎起來了,他剛想推開沈柏,沈柏又壓低聲音說:"南襄和昭陵也存在同樣的問題,東方家的製香師多年不入世,卻還把持著第一世家大族的位置,其他大家族心裏早就有很多不滿,你皇兄娶的還是寒門女,若你再不能幫他一下,多年以後,南襄也難保不會發生內亂。"

慕容軒怔住,沈柏坐直,等著他想明白,慕容軒也不是傻子,過了會兒斂了情緒沉沉道:"你是昭陵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在為昭陵爭取利益,你這個時候慫恿我在昭陵選妃,是想讓我吸引這些世家大族的目光,好攪亂瀚京的渾水?"

"的確如此。"沈柏大大方方的承認,她偏頭看著慕容軒,目光堅定道,"但我在東方家住了三年,這輩子都會念著東方家的情,南襄和昭陵一直都是合作共贏的關係,我希望昭陵好,總不至於希望南襄不好。"

沈柏說完,屋裏陷入沉靜,慕容軒盯著沈柏看了半晌,勾唇笑起:"第一次在漠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是個禍害。"

沈柏也跟著彎眸,笑道:"謝謝誇獎。"

元宵節後過了兩日,趙明熙來找沈柏,說薑琴瑟平安誕下一個男嬰,想沈柏陪她一起去周府看看。

沈柏欣然同意,兩人一起坐馬車出宮去周府。

這種事男子一般不參與,到周府探望的都是女眷,好巧不巧,那天葉晚玉和呂夫人也結伴到了周府,兩人比沈柏她們要稍早一步,在主屋跟薑琴瑟說話,逗孩子玩兒。

月子裏不能受寒,屋裏炭火燒得很旺,下人引著趙明熙和沈柏進屋,原本正熱熱鬧鬧說著話的人全都停下來看著她們。

趙明熙還沒成婚,這還是第一次來探望孕婦,被看得不大好意思,下意識的往沈柏身邊靠了靠,沈柏笑著開口:"聽說周夫人喜得麟兒,太後年事高了,不方便出宮,便讓六公主和我代為探望,周夫人現在感覺如何?"

說著話,沈柏拉著趙明熙走過去。

孩子被呂夫人抱著。小小的一隻,粉粉嫩嫩,可愛得很。

薑琴瑟沒想到沈柏會和趙明熙一起來,麵上閃過詫異,不過很快恢複如常,撐著身子要坐起來,葉晚玉立刻壓著她的肩膀說:"瑟瑟你身子這麼虛弱,還是別起來了,六公主向來親和,定然不會與你計較的。"

葉晚玉替趙明熙做了決定,薑琴瑟放鬆身體靠在床頭,而後看著趙明熙歉然道:"臣婦體力不濟。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見怪。"

趙明熙連忙說:"沒事沒事,你快躺著吧。"

趙明熙是沒有公主的架子,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沈柏看了看葉晚玉再看看呂夫人,幽幽道:"周夫人身子弱可以理解,顧二夫人和呂夫人莫非也身體抱恙,所以不能給公主殿下見禮?"

葉晚玉和呂夫人沒想到沈柏會把矛頭轉到她們身上,麵色一僵,薑琴瑟正想幫忙打圓場,沈柏搶先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遞給薑琴瑟,溫聲道:"六公主和周夫人關係好,一直掛念著周夫人。聽聞周夫人喜得麟兒,專程到太後跟前求了夜明珠讓內務府最好的匠人打製成長命鎖給周少爺,周夫人趕緊看看合不合心意。"

昭陵不比東恒,夜明珠這種東西委實少見,隻有皇室才能用上,趙明熙卻為這個剛出世的孩子求了一個,自然是極用心的。

葉晚玉和呂夫人準備的禮物自然遠遠比不上。

薑琴瑟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沈柏掃了葉晚玉和呂夫人一眼,兩人不甘不願的向趙明熙行禮問好。

趁她們站著,沈柏帶著趙明熙在床邊坐下,把紅木盒子拿給薑琴瑟,薑琴瑟立刻打開。

內務府的匠人技藝著實高超,這顆夜明珠完美的嵌在銀鎖裏,精致顯貴極了。

薑琴瑟隻看了一眼便合上盒子,拉著趙明熙的手露出笑來,熱切的和她敘舊,葉晚玉和呂夫人都被晾到一邊,有沈柏在,兩人連話都插不上。

薑琴瑟到底剛生產完,精力不如往昔,說了沒多久的話便控製不住打哈欠犯困,歉然的賠了罪,讓下人帶她們去後花園坐著玩。

周德山一直沒有另娶,除了薑琴瑟,府上也沒個主母招待,呂夫人在元宵宴上吃了沈柏的虧,剛坐下便想找借口離開,沈柏溫聲道:"我初來昭陵不懂規矩,元宵節的時候冒犯了呂夫人,還請呂夫人不要見怪。"

呂夫人沒想到沈柏一坐下就跟自己賠罪,心底升起防備,麵上卻是分毫不顯,笑著回應:"東方姑娘言重了,你是昭陵的貴客,那天晚上的是我早就忘了,哪會一直放在心上啊。"

"夫人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見識當然最好了。"沈柏奉承了一句,緊接著問,"那天元宵節,我看見夫人旁邊還有個姑娘生得很是漂亮,今日怎麼沒見她跟夫人一同前來?"

沈柏無緣無故問起呂兮,呂夫人臉色有點繃不住,戒心十足的問:"東方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沈柏隻當沒看見呂夫人的防備,坦白道:"我隻是覺得那姑娘容貌昳麗,委實顯眼,忍不住有些好奇,若有機會想與她結交一番,和她做朋友。"

呂夫人還是不信。總覺得沈柏看上去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沈柏像是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頭勾了下耳發笑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我五哥哥還沒成親,在南襄的時候,各大世家大族的貴女他都看遍了,也沒有一個能入眼的,如今來了昭陵,我也想幫他相看相看,我聽說三年前他就放過話,要到昭陵娶皇子妃呢。"

的確有這麼個事,但那個時候慕容軒放話的對象是蘇瀲秋,而現在蘇家滿門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哪還有人記得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