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三月的天氣還不錯,正是脫下外套的時候,晨跑也方便了許多,不冷不熱的,清晨的風很宜人,江暮遲結束晨跑,洗了個澡出來準備吃過早餐去公司,就接到江母的電話。
“小遲,正好在吃飯吧?”
“嗯。”江暮遲惜字如金。
“是這樣的,晚上我和你爸想帶你去見個朋友,你爸和喬叔叔是朋友,想著見麵吃個飯,你正好也來見見。”江母比較委婉。
“媽,又是相親?”江暮遲皺眉放下筷子,眼神不耐。
“不是,真的是簡單的吃飯,你來就是了,我地址發你微信了,你要不來我就坐那裏不走了。”江母不再容許江暮遲多問,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就這樣的態度,沒鬼是不可能的。
江暮遲放下手機,想了一下今日的行程,江母都那樣說了,他哪裏能不去,不過喬家,也的確可以去見見,公司和喬家也有合作。
……
喬予安一大早就被老媽趕出了門讓她去做美容,勢必要打扮的美美的,才能出現在相親場合。
滿是怨念的出門,邀上好友林似錦陪同去做美甲,不是她太聽話,而是老爸以零花錢要挾,不去就停了她的卡,作為一個十分沒有骨氣的“啃老”一族,隻能乖乖聽話了。
來到經常關顧的美甲店,喬予安手一伸,就耷拉著腦袋靠在台子上假寐,等著美甲師把前不久才做的黑色彼岸花的指甲洗掉,老媽說黑色不吉利,必須重新做一個。
她實在是太困了,靠在台子上險些睡著,就在半夢半醒之間,一隻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她的魂都差點飛了出去,抬起頭收了手就往來人身上招呼,“林似錦,你要死啊,嚇死我了。”
林似錦笑嘻嘻的,見喬予安迷迷糊糊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打遊戲到半夜的後果。
可就算如此,眼底也不見什麼青色,反而因為困意臉頰帶著嫩粉色,長睫毛半遮著眼,像把小扇子似的,遮住了她一雙如水星眸,栗色的長發垂落,帶著幾分慵懶卻不減美色,每次見麵林似錦都要感歎,“喬姐,你又變漂亮了。”
聞言喬予安抬眸瞥了她一眼,小嘴微張打著哈欠,“你遲到了,拍馬屁也沒用。”
“哎,今天你是主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假出來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不用上班啊。”林似錦歎了口氣坐下來,和美甲師打了個招呼。
“今天周二,你休假,你上什麼班?瞎編也要有點腦子。”喬予安下巴枕在手臂上,因為困意眼眶都蘊滿了水色。
“咳咳,我作為一個雜誌社的主編,休假也是很忙的好嘛?”林似錦心虛的轉移話題,“好了,今天不說我,說說你,你不是前不久才做了指甲嗎,做這麼勤快幹什麼?”
“我媽說黑色不吉利。”喬予安強打起精神喝了口水,坐直了身子。
“喬小姐,已經洗好了,您看看這次要做哪一款?”美甲師給她擦幹淨手,遞上一份新品單子,“這些都是我們店的新品。”
“既然黑色不吉利,那你給做一款紅色的,吉利一點,祝你這次相親順順利利。”林似錦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家同病相憐,都在被催婚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說的也對。”喬予安翻開單子,一眼就看見了那款“國色天香”,主體是正紅色,邊緣有牡丹花紋,五指合攏像是一朵牡丹盛開在手上,“就這個吧,雍容華貴,又吉利。”
“不會太誇張了?”林似錦又有些猶豫,正紅色牡丹花,很招搖,一般人壓不住。
“會嗎?不會吧,挺好看的,就這個吧。”喬予安拍板定下。
“喬小姐眼光好,這款挺多人想做的,但是需要手指纖長,皮膚白.皙,要不然做著不好看,喬小姐的手做這款再合適不過了。”美甲師恭維道。
林似錦聽著美甲師的話,順過去看了一眼喬予安的手,十指纖纖,白嫩細長,每個指甲蓋都圓潤的恰到好處,粉粉嫩嫩的指甲,不做美甲都好看,不得不說,這是林似錦見過最好看的手,也對,喬予安可不是一般人呢。
“老林啊,我讓你幫忙打聽一下那個江暮遲有沒有打聽到什麼?”喬予安的手不能亂動,隻好動嘴了。
“這個人啊,沒有什麼好打聽的,基本上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不過我聽說最近他好像在鬧緋聞,和那個娛樂圈的新晉小花旦賀伊。”
喬予安聽了八卦來勁了,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賀伊的樣子,感歎道:“嘖嘖,賀伊,他品味還挺獨特的,就那個瘦的跟猴似的,摸起來不嫌一把骨頭啊?”
“是挺瘦的,不過現在不都喜歡瘦瘦的美女嗎?再說人家不該瘦的地方一點都沒有瘦。”林似錦低著頭翻手機,找到幾張照片,“喏,這是他們吃飯時候被偷拍的,不是很清楚,話說江暮遲長什麼樣子我都不太清楚,他之前不在雲城讀書,和我們也不是一個圈的,隻是我經常聽我爸誇他,說是商業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