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沐南站在門口,怎麼都不願意離去,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鄭沐南才動了動。
“沐南,你怎麼在這裏?”想著要給四月送件衣服,卻見到沐南站在她的房門口。“你是不是一宿沒睡,昨天你們出了什麼事嗎?”
“師太,或許我真的該鬆手了,可是我好舍不得。”手緊緊攥著,鄭沐南咬著牙忍著沒有哭,“我不知道沒有了她,我該怎麼活下去。”
“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沒試過,等你離開了雪兒,你會發現,其實這樣的你們都過的會比較好。至少這樣的你不用再提心吊膽,沐南,我希望你們都活得輕鬆一些。”看著他日日想著雪兒念著雪兒,總是因為雪兒又哭又怒,師太多希望他能夠放下。
目光變得黯淡,鄭沐南轉身離去,隻是他的背影在那一瞬間變得寥落單薄,好像失去了支撐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卻又讓人覺得莫名的放心,總覺得他變得堅強了。
三日之後,那天本是鄭沐南的生辰,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退位,也宣布了廢後,短短的幾句話震驚了朝野上下,更是震驚了林四月。
“這個皇位就當是我送給我們的孩子最後的禮物,我這個爹爹不能陪著她長大,但是希望她至少可以平安喜樂的長大。”將江山留給孩子,南天一終於還是走上了自己母親的道路。“四月,這也是我送你的嫁妝。”將玉璽交給林四月,鄭沐南淺淺吻了林四月的額頭。
“沐南哥哥,你怎麼會…”驚訝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林四月呆呆的看著鄭沐南。
“四月!”南宮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此刻正站在人群盡頭喚著自己,林四月更是驚喜的趕緊跑了過去。“四月,我好想你。”抱著林四月,南宮錯輕聲說道。
“這,是我最後送你的禮物。”指著南宮錯,鄭沐南頗有些得意的說。“四月,你可喜歡。”
“沐南哥哥,謝謝你。”眼中噙著淚,林四月哽咽的說。
站在林四月身旁,南宮錯從袖中拿出那塊蝴蝶玉佩和一張紙條。“這枚玉佩本該是你父親贈給你母親的,這封信是玉佩中的。其實,這枚玉佩才是你一直都在尋找的真正的南宮寶藏,它並不在兵符裏而是在這枚玉佩裏。”
鄭沐南費盡一生想要得到兵符就是為了裏麵那個足以撼動兩國的寶藏,可其實,這個寶藏就在她母親生前本應該留給他的玉佩裏。而且這個所謂的寶藏其實就是一封遺詔。遺詔是越國最後一位在位君主辦法的,內容則是將皇位傳給南宮貴妃的孩子。隻是後來這封遺詔被占地為王的鄭家藏了起來,故而也就有了北越的存在。若是這封遺詔昭告天下,那麼北越便再也沒有立足的理由,自然而然的兩國的境遇都將會被改變。
看著這封遺詔,鄭沐南似乎若有所思,原來這就是兵符一直被北越如此重視的原因,原來這就是母親說有了這封遺詔自己就可以一生高枕無憂的原因。在這個世上,唯有自己是兩國共有的繼承者,有了這一封遺詔,自己將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兩國之王。
將遺詔撕碎,鄭沐南絲毫沒有猶豫。“四月腹中的孩子還外出世,這北越應當先由四月你垂簾聽政,等日後孩子能處理朝政,再交給孩子吧。”有些不放心,鄭沐南囑咐。
“若是我生下的是個女孩子怎麼辦?”默默問了一個問題,林四月成功問倒了鄭沐南。“要我說,你這道聖旨為時過早,還是,啊!”肚子突然痛了起來,林四月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就抱著肚子彎下了腰。“南宮錯,我要生了,好痛啊。”用力揪著南宮錯的手臂,林四月痛的高聲喊道。
“趕緊傳禦醫,還有產婆,快點,去通知師太。”扶著林四月往後殿走去,鄭沐南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好在自己早就為她準備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