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你要早是這個態度,我們之間不會有摩擦,我看你麵熟,應該也是黃埔畢業。
黃埔人的規矩看來你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其他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莫名其妙打了我的下屬,這事該如何處理?
你的這個參謀長如此囂張跋扈,我打人了嗎?”
張鬆正反問道。
何昕眉頭一皺,自己也挨了一頓打,你竟然還不放過,簡直是欺人太甚,於是冷冷的問道:
“你不是打了我嗎?還想怎麼樣?
我都沒追究你毆打長官之責!”
張鬆正冷哼一聲:
“我打你是因為你動了我的人,是你該打,欠打!
你打我的人便是你的不對了。
要麼你留下三個班的武器裝備當做湯藥費,要麼你給我親自道歉!
如果你拉不下臉,我看你還是留下裝備最好!”
何昕老臉一抽,不知道如何罷了,自己雖是奉命維穩,但自己的叔叔可沒要他持人搶錢,趁火打劫。
此事就算鬧到司令部,他也未必會有勝算,因為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錯,毫無辯解的餘地。
眼前這廝眼裏都是錢財利益,人品確實是大大的壞,本以為抓貪官是趟肥差,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人也殺不得,道理上又不占優勢,何昕隻能冷冷的道:
“若非大戰,我定不饒你,念你也算是淞滬戰場上有名的人物,我就當三個班的武器裝備送給英雄。
但兄弟,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給我記住了!”
何昕說出這種話便意味著裝備已經到手一半了。
在張鬆正老家有個規矩,既然這財主願意給錢,就不應該咄咄逼人,人家說幾句氣話也可以理解,畢竟得了便宜的還是自己。
郭天誌挨了兩個耳光換來了三個班的裝備,這兩個耳光挨的值,前線什麼最值錢,肯定是武器裝備。
這東西雖然不能吃,但能保命,但能殺小鬼子。
何翰林聽到何昕的退步,心裏不舒服,焦急地望著自己的團長道:
“團座,就這樣......”
何昕舉手打斷了他的話,這臉已經丟的夠大了,再討論下去更加丟臉,於是命令道:
“去卸下三個班的武器裝備!”
“團座!”
“去!”
何翰林灰頭土臉的進入人群中,命令周邊的三個班卸下武器裝備,這可是中央軍中的王牌,清一色的德國裝備,這一趟張鬆正算是賺大發了。
最意外的是郭天誌,兩個耳光換來了三個班的德係裝備,於是小聲說道:
“沒想到我的耳光這麼值錢,早知道是這樣,我肯定請這位敗家的團長再打幾個消消氣。
這年代有錢的都是大爺,我認!”
盡管郭天誌的聲音很小,但他周圍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其中也包括何昕。
這話一出,何昕的臉再次便的通紅,怒發衝冠,隻是不好做聲。
三團的參謀長不情願的將武器裝備丟到了地下,看到這令人高興的武器裝備,張鬆正笑的合不攏嘴:
“何團長,不打不相識,再見麵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