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顏不過是一個意外,一個碰到被他撞見帶回來的意外而已。
隻是唐璽灝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他喜歡的還是那種清純、可愛的女孩子,像黎沫這種強硬的跟塊鋼鐵一樣的女人,他才不感半分的興趣呢!
隻是為什麼在此之後,他總是想要蘇夕顏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仿佛透過那張麵容就能看到活生生的黎沫一樣。
“嘖,真是煩死了!”唐璽灝有些淩亂的撓了撓自己深褐色的卷發,隨手將茶幾上的煙灰缸拿起,一把砸到地上,讓那價值連城的煙灰缸頃刻之間成了一堆碎玻璃渣。
這裏頭唐璽灝在愁眉苦臉,外頭的黎沫也不輕鬆。
當她第三次發現最後得出的數據不正確之後,終於有些厭煩的甩開了鼠標,臉上露出幾分對自己的不滿來。
唐璽灝為她倒來的開水早就涼的徹底,即便是抿一口,也有種心口透心涼的感覺。
黎沫將臉埋進雙手之中,撐在桌麵上,漆黑的長發略顯頹廢的散在背後,竟是失去了往日裏的光澤。
不管她怎麼想要遺忘,賀晏城和沈欣苒的話語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即便她想直接丟開也不能成功。
黎沫昨晚其實就想質問賀晏城為什麼要讓沈欣苒入住半山別墅,為什麼不讓自己去見他的父母,又為什麼不願意為她置辦婚紗和戒指。
她是一個女人,不說不代表不期待。
手機在桌麵上肆意的震動起來,從一側挪到了另一側,黎沫有些猶豫的拿過手機,帶著幾分複雜的心情點亮手機屏幕。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並非是賀晏城的名字。
一種失落的而又慶幸的感覺突然在她心頭升起,頓時讓黎沫百感交集,她甚至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被賀晏城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枉費許敏月還一個勁的說她是冷靜的人。
“喂,是黎沫女士嗎?”
“嗯,請問你是?”
“是這樣的,上回您放在我們這邊打造的硬幣做好了,今天您有時間來拿嗎?”
黎沫愣了愣,她這幾日生病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隻是如今連硬幣都失去了它所屬的意義了吧!
“我知道了,我晚上去拿,可以嗎?”黎沫終究還是打算去將硬幣拿回來,不管怎麼說,它也是自己婚禮的見證。
那頭高興的應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急不可耐的給下一個客人撥打過去了。
有些失落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視線重新回歸電腦上的數據。不知怎麼的,平日裏看起來格外簡單的數據此刻卻都扭曲在一塊兒,構成她看不懂的字樣,挑戰著她所剩無幾的耐心。
黎沫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夜未眠讓她整個腦子都混沌的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黎沫歎了一口氣,還是打算起身去泡咖啡喝,今天若是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隻怕她得在公司待一晚上了。
濃鬱的咖啡的香味很快彌散在辦公室之中,黎沫將咖啡端到桌麵上,準備小飲一口,提起自己的精氣神的時候,腦中突然想起賀晏城不讚同的神色,這讓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頓,臉上浮現出幾分沉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