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賀啊，你說是不是！”
麵對妻子的擠眉弄眼，賀哲軒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伯母，你就別打趣我了！”沈欣苒羞紅了臉，一溜煙的跑到林柔的身邊去折騰林柔去了。
兩個女人打鬧著走遠了，隻剩下了賀哲軒和賀晏城兩人。
“出去走走？”賀哲軒提議。
賀晏城點了點頭，並吩咐了阿習留在屋內幫忙。
賀家的後花園很大，因為林柔的緣故，裏麵種了許多的奇花異草，便是晚上也依舊香氣撲鼻。
父子兩人在花間緩緩而行，頗有秉燭夜遊的閑適。
“最近過的怎麼樣？”賀哲軒先開口問道，因為林柔這幾年身體都不大好，所以他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妻子的身上，反倒是兒子和公司，似乎在他的世界中變得越來越遙遠了。
“和往常一樣。”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賀哲軒才不會由著賀晏城裝傻，他今日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爸，這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賀晏城淡定回複，反正他也早就已經習慣隻要一回家就會被催婚的問題。
賀哲軒嗬嗬一笑，“等你順其自然，隻怕我和你媽都要變成半杯黃土了。”
賀晏城不鹹不淡的瞄了賀哲軒一眼，他的父親，在燈光下變得有幾分蒼老和憔悴，一切和他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像似又有些陌生。
“我的意思是，苒苒那孩子怎麼樣？我覺得她……”賀哲軒斟酌了一下，才說出了妻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他雖然並沒有對沈欣苒有意見，但對於沈欣苒嫁給賀晏城這件事情，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當初賀晏城的悲傷絕對不是假的！他的兒子雖然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但是骨子裏卻是最重感情，如若不然，為何還每過幾個月就去南山墓地一趟？
“她當妹妹可以，妻子……不行……”賀晏城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絕。
這樣直白的回絕讓賀哲軒有幾分意外，他還以為賀晏城對沈欣苒是有一些感情的，這樣看來，倒是他和林柔都看走眼了。
也罷，本就覺得算太適合，就在這時候打住，也不是不可以。
賀哲軒反倒有些慶幸今晚得知了兒子的心意。
“阿城啊，我們商量一下，過幾日不是我的壽辰嘛！你媽媽啊，邀請了全程的名媛，到時候你自己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你媽說了，她想早點抱孫子來著。”
賀晏城似笑非笑的看了賀哲軒一眼，既沒有拒絕，也有答應。
“爸，我們回去了。”
賀哲軒麵對兒子的敷衍也無可奈何，他總不能摁著自己兒子的脖子，讓他趕緊找個女人娶了吧！雖然他知道林柔大抵會這樣做，可他卻覺得隻有兒子喜歡的，才會是最適合他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你趕緊把煙掐了，你媽最討厭滿身煙味了……”兩父子的身形漸漸在黑暗中消散。
過了許久，賀晏城父子相談的地方，才走出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