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孩子們整整齊齊地坐好，期待地看著保姆修女給他們把飯乘上來。
“孩子們，好好吃飯吧，吃了快快長大。”
“保姆修女，我們都已經吃了很多飯了為什麼還沒長大？”
孩子們瞪大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保姆修女。
“啊？小風呐，這個……”溫柔的中年修女被孩子們給難住了，瞪眼思索著。
利亞斯摸著他的頭，“那是因為你吃得還不夠多啊。”
“哦，”小風端將飯端到麵前，“可是，要吃多少飯才能長起亞斯哥哥這麼大呢？”
“嗯？”利亞斯用拿著筷子的手摸著下顎，然後指著旁邊的一個大缸，“大概要好幾十缸呢。”
小風轉頭看著他指的缸，“啊？”了一聲，板著手指算著，“我一頓吃兩碗，一天吃三頓，晚上晚的時候可以再吃一碗，那一天就可以吃七碗，十天吃七十碗，一百天，兩百天……”他看了看缸，又數著手指，手指都不夠數了，他都有些困惑了。
利亞斯微微張了一下口，小風隻是一個四歲半的孩子，隻是在修女院的學堂裏跟著河浪學了一些東西，要算清這些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問題。
“嗯，好像要很長時間呢，”他看著坐在對麵的利亞斯，“算了，我還是慢慢吃吧，算正河浪說了，總有一天我們都會長大，長得像她一樣，那時候我們就可以照顧更多的小孩子。”
河浪怔怔地看著小風，跟平日裏很不一樣。
“小風，不對，”坐在河浪身邊的小潔認真道：“你是男孩子，長得怎麼會跟河浪一樣呢，應該跟亞斯哥哥一樣。”
“嗬嗬，”小風意識道自己的犯了個錯誤，“嗯嗯”地點頭。
“啊”坐在利亞斯旁邊的小雲突然大叫了一聲。
利亞斯忙問道：“怎麼了？”
小池將飯吐在碗裏，“保姆修女，你的廚藝不但沒有進步，而且退步了耶。”
孩子們也都在吐著飯，河浪抿著嘴唇，沒有把飯吐出來。
“真的耶。”孩子們異口同時，幾個女孩子都叉起腰，嚴肅而認真，“河浪說了，修女院的人隻許進步，不許後退。”
保姆修女正在上菜，看著孩子們的樣子，又是愧疚又是尷尬，“真……真的很難吃嗎？”
孩子們不約而同地點頭，異口同聲，“是真的。”
利亞斯嚐了一下，不禁吐舌，對大家道：“不好意思，飯是我做的。”
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他，“實在抱歉，這是我第一次做飯，所以……”他看了一下孩子們，又看向河浪。
“不關他的事啦，是我不好，因為早上院長那邊很忙，一個慈善基金的代表來了，有一些事要辦，院長修女去了進城了，說是幾個孩子的戶口問題，所以才讓亞斯做飯的，你看，他為你們做飯都燙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