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個男孩坐在房間的窗邊。皮膚白得近乎成了慘白;一頭黑發微長,且稍有淩亂;一雙半藍半紫的眼睛,充滿了神秘、輕蔑與危機感;仔細一看,他的眼底還有著一顆顏色淡淡的小痣;耳朵上還別著幾個幾何形狀的耳釘,黑底加一白點,簡單但映襯的男孩更加冷酷;一身沒有任何裝飾的黑衣(黑色衛衣、黑色短褲、黑色運動鞋)則顯得男孩更加冷漠。而最令人費解的是,這個男孩海莫名的讓人覺得有種危機感。他,就是棄。
……
“好了,棄。準備好開始學習了嗎?我們馬上就要開啟地獄式訓練,爭取在這一星期內把你該補的全部補完!開學盡量上高一些的年級!”
“會了。”
“啥?你說什麼?”
“會了。”
“什麼時候?昨天你不還連題都看不懂嗎?”
“昨晚,看你給我的書。”
“真的假的啊?那我考考你啊!”
端木俞把端木令畢業考試的數學試卷(當時令考得不是很好,端木俞便在暑假時複印了幾張給令做,直到他全對,所以還剩了兩張)翻了出來(至於為什麼是數學,是因為在端木一家的眼中裏是數學是最難的科目)。
幾分鍾後,棄就做完了,隻是字特飄、特連筆。
“全對!天才啊!棄你明天還是跟令一起上初中吧!我這就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報上名!”
“嗯。”
…………
已無所事事的棄現在才知道,無聊是一種多麼可怕的事情。這時,他突然想到了昨天喝的東西,似乎葉盈叫它飲料。於是,終於找到事的他,急忙去找葉盈,“飲料。”
“嗯?你是說昨天你喝的嗎?那叫可樂,你喜歡啊!走,咱們這就多買一些在家存著!”
“嗯。”
…………
…………
…………
開學典禮倒沒啥意外,就是校歌啊!誦詞啊!什麼的,棄懂都不懂是什麼,更別說出聲去歌唱、去朗誦了。好在人多密集,領導、老師也沒注意,旁邊的同學被太陽烤的汗流浹背,隻盼著典禮快點結束,更別提去關注棄了,自然,誰也不知道。
終於熬到了分班的環節,端木令成績可不怎麼樣,被分到了六班。而棄更不用提了,是托關係插進來的,被分到了最差的七班。
七班的景象,可謂是一派壯觀:垃圾滿地都是;講台上,三個男生扭打在一起;下麵的學生,共30來人,男生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遊戲,女生不是在化妝就是在聊天;老師也不見蹤影。
好久,七班老師——姓雪名程,茶褐色頭發,高高條條,也挺瘦的,還算帥,小女生蠻喜歡的那種類型。朝這走來:“唉,這回回來新生怕是更難搞了。……咦?同學,你怎麼站在這兒不動啊?”雪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端木棄。
“快進去吧。”棄“順從”地跨過門欄。
“安靜!”雪程敲了敲門。聲音一出,不少同學都注意到了雪程,“是雪程老師!”一瞬間,所有同學迅速歸位,筆直地坐好,一聲不吭。畢竟,這可是全校聞名的最殘忍、最嚴厲老師啊!別看他平時一副挺文靜的書生樣,狠起來誰都怕。今年不為何,突然被插來教七班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