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過去了,端木楠一直不見蹤影,以朝廷的力量,也沒法從茫茫人海中馬上把一個人找出來,而祁景裕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了。
對此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因為他的大腦已經被那種蠕蟲破壞掉了,即便做開顱手術,也沒辦法把所有的蟲子全部抓出來。
終於在月底的適合,皇帝駕崩,舉國同哀。
李清牧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他知道祁景裕一直想當個好皇帝,但生在帝王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就算你不害人,也會有人想害你。
不久後新皇登基,李清牧遵循祁景裕的遺言擔負起顧命大臣之職,輔佐小皇帝處理日常事務,但謝皇後卻對此頗為不滿。
小皇帝從小在謝皇後身邊長大,對她是言聽計從,因此謝皇後覺得輔佐皇帝的事情應該由她代勞,而不是李清牧。
原本李清牧不打算計較,但新皇才五六歲,沒有獨立處理國家大事的能力,而謝皇後這個人,她的意圖就十分明顯,想要垂簾聽政。
國家大事自然不能交由皇後處理,大周朝沒有這種先例,後宮不得參政是開國先皇定下的規矩,她不會不知道。
因此李清牧和朧月兵分兩路,他負責在宮內跟謝皇後斡旋,朧月負責外出尋找高明月,看她的孩子到底是兒是女。
如果是兒子,就可以遵循祁景裕的遺言,讓他繼承皇位!
當然,李清牧會親自調教,觀察幾年,如果品行不良,就算是祁景裕的親生骨肉,也不能坐上皇位,他要為大周的萬千百姓負責。
卯時三刻,文武百官穿戴整齊,從午門魚貫而入,經過長長的台階來到太和殿,分列大殿兩側,他們偶爾抬頭看看皇座上的小皇帝,就忍不住偷笑。
小皇帝年幼無知,在皇座上東張西望,對什麼都好奇,好動的性子又安分不下來。
謝皇後隻好在旁邊耳提麵命,讓他保持安靜,折騰了好半天才說道:“諸位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一本。”東閣大學士鄭士朝往隊列外走了幾步,躬身捧著一本奏折。
內閣總管上前接下,遞到了李清牧麵前。
李清牧身為攝政王,又身兼顧命大臣一職,自然是有資格看奏折的,但謝皇後卻滿臉不悅的說道:“攝政王,你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了?”
李清牧冷笑道:“難不成皇後也懂國家大事?”
“哼,我兒是當朝皇帝,我替他暫時處理一下朝政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的很!開國先帝明言後宮不得參政,謝皇後身為國母,難道連基本的大周律法都不懂嗎?”
先帝頒布的律法嚴格來說是無法推翻的,即使祁景裕在位的時候也要思量再三,至於謝皇後就更沒有資格妄論國事了。
就在這時,小皇帝突然站起來說道:“你給我出去,我不喜歡你,你出去!”
李清牧眉頭緊皺,這小家夥是他一手捧上去的,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君,高明月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再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尋回,這才把他捧上了皇位。
沒想到這時候居然要把自己趕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