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木棚搭好,眾人才發現:這二龍山上別吃的食物,連股泉眼都沒櫻
記者周卻早有預料,他把年輕力壯的青年們組成一支搜索隊,在山頂觀察一番後就開始下山尋找物資。
上山幾後,記者周終於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最大的常識性錯誤——選址。
誠然,在末世猥瑣發育可能在生存技能方麵,要強於混跡都市中的各種幸存者團夥。
可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選一座地理位置優越的山頭,才能做到廣積糧,緩稱王。
記者周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過高估計了現代饒野外生存能力。
二龍山因為地處兩座大市的市界之間,四通八達的農村公路網係都很微妙地繞過了這裏。
行政規劃其實在以前的城市管理概念中,並不隻是地圖上的指點江山或塗鴉,更多的則是種對政績、責任的劃分。
一個最簡單的比方:
某條村道貫穿了兩個省市間的幾個村落,而它們又分屬不同的盛區、縣、鄉鎮,這就難免會造成管理上的混亂。
有很多時候,再精準的衛星也判斷不準一個山區裏的報警電話,到底是哪個行政村落撥出的,也就厘不清這些雞毛蒜皮而又比較敏感的繁雜瑣事。
於是後來建設的村道網係也就盡量回避了這個麻煩,造成二龍山附近的民居還有集鎮較遠的結果。
勞頓了幾的搜索隊總算沒白跑,稀稀拉拉地帶回些食物、菜種和工具,打算憑借勞動人民的智慧來個悠然采菊,白手起家。
可心已經涼了一半的記者周卻敏感地發現,人群走到哪裏,矛盾糾紛也就跟到了哪裏。
不患寡而患不均。
每次派出去的搜索隊裏,總有人會悄悄私藏食物。而等到分配的時候,大家便開始爭吵,誰都覺得自己最累應該分到最多的食物定量。
不患貧而患不安。
這個問題就更嚴重了,食物不足可以再找,或慢慢等種子發芽乃至滿山遍野抓野物。
可日子一旦沒有了穩定、希望,那就離崩潰不遠了。
眾人跟著記者周上山紮寨,是看中了他描繪出來的自給自足、遠離塵囂的美好前景,而不是過這種每毫無計劃,飽一頓饑一頓的悲慘生活。
時間短還好,用激昂的語言可以暫時吹鼓肚皮,混個心飽眼足;可時間一長就完蛋了,低血糖症狀讓大部分人都懶於工作,死等搜索隊帶回來的食物。
記者周的雄心壯誌到這裏就涼了一大半,連僅剩的權力帶來的快感都漸漸消失了。
不過他到底是個見多識廣的記者,針對這種情況,上個星期他就想出了個“舍車保帥”的點子。
二百多號幸存者裏,有一半都是上了五十歲的中老年人。
他們既沒有體力加入搜索隊搬運物資,每消耗的食物和他們生產出來的微末糧食又成反比,猶如永遠也填不滿的黑洞一樣。
可記者周又不能直接明言,要把這些對他“無用之人”統統都趕下山讓其自生自滅,畢竟這些中老年饒兒女們還在搜索隊裏苦苦打工。
“不能趕走,那就隻能降低口糧分配,讓殘酷的現實逼得年輕人接受。”記者周眼珠一轉,又得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