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杏兒輕笑一聲,隨即便正色道:“彪哥看似狙獷卻心細如發,還有股匪性悍性,這件事看來也隻有您才能做到了!”
馬德彪一聽就來了興致,正想展示展示自己父輩們的光輝事跡,不妨佘曉婷看了他一眼,悻悻地閉上嘴。
“我要求您的隻有兩件事——在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麻煩您一定要想辦法把我隔離!”黃杏兒堅定道。“另外,如果萬一我傷害了其他人,請您一定殺了我!”
屋內的氣氛一下就凝固了,三人仿佛這才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姑娘不是正常的人類,而是隨時都會暴起傷饒異類喪屍。
良久,馬德彪才輕聲道:“我可以答應你!隻是我也有件事,想要你也應下來!”
周大海和佘曉婷同時一愣。
黃杏兒的請求很被動,她隻是想用這兩道底線來保護泉山上的人,這讓兩人都很傷心,也很痛苦。
“可馬德彪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想用“黃杏兒是喪屍”這個身份,約束黃杏兒的活動範圍嗎?”周大海和佘曉婷同時就想到了這個“不情之請”。
黃杏兒也愣了下,但隨即便痛快道:“好,彪哥你!”
馬德彪看了看表情有些怪異的佘曉婷和周大海後,忽然笑道:“這件事很簡單,我既不會約束你的活動範圍,也不會告訴外人你的真實身份!隻有一樣——你要允許我,在你控製不住自己或這塊石頭失效的時候,可以做一次試驗!”
佘曉婷本來提著一顆心,生怕馬德彪了什麼不知好歹的話,讓周大海和黃杏兒寒心傷心,可聽到他什麼“試驗”時就放鬆了。
周大海也心下稍鬆,如果馬德彪提出限製黃杏兒的活動範圍,他還真不好反駁提意見,畢竟馬德彪是為了整個泉山的安全考慮。
而試驗,這倒無所謂。
打個比方:就像一個已死的人,你要拿他的屍體做試驗一樣,已經和生者無關,無所謂了。
黃杏兒可能也沒想到馬德彪會提這個要求,微愣之下馬上就同意了。
對她來,沒有什麼比能重新見到周大海,更讓她高心事了。
計議已定,周大海瞟了眼馬德彪後,緩緩打開了鐵籠蓋子。
黃杏兒先是探出手抓住那半塊石頭,繼而才緩緩起身,心感知著腦中的波動。
一分鍾過去,黃杏兒安然無恙。
周大海一喜,上前牽著她的手把她拉出鐵籠,隨後才拿出那對打磨好的手鐲,輕聲對她道:
“我是個不太會話的人,總想著順其自然、塵埃落定。可那你被拖進河底後我就明白了,沒有什麼比‘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了!
這對鐲子非金非玉,既不貴重也不精致,甚至還有些粗糙。
可它,是你能記得我的法寶,是我能牽住你的神器!
今彪哥和嫂子都在,我周大海想明明白白告訴你一句話——我喜歡你,黃杏兒!
我願意今生今世與你為伴,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喪屍!”
周大海越越動情,最後兩句話幾乎是飽含熱淚出口的,瞬間感染了馬德彪和佘曉婷。
黃杏兒沒想到自己剛跳出鐵籠,等來的不是慶祝歡喜,而是火辣辣的告白,不禁神情一呆。
隨後——
她輕翹嘴角,彎起月牙兒般的大眼睛,雙手接過紅色手鐲,低聲曼吟道: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周大海癡了一癡,隨即一把摟過黃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