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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冷臉青年鬆開他的嘴,將他身上的對講機、匕首和武裝帶卸下,隨後示意他站起來。
副隊長打著哆嗦翻身爬起,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利用翻身的刹那來個反身“掃堂腿”,絆倒冷臉青年後回身撿槍。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眼前寒光一閃,就見一把砍刀自下而上飛過,一抹黑紅深深映進了他眼底。
這是......警告!外加威脅!
副隊長馬上就明白了冷臉青年的用意:刀上有喪屍血,別割他脖子,隨便在身體哪個部位劃拉一下,他也就玩完了。
“走,去廚房。”
冰冷聲音從身後響起,那絲涼意繞到了他脖子側麵。
沒辦法,麵對這種高手,他就算沒被製住自問也打不過,還是乖乖聽話求得一線生機吧。
副隊長帶著這絲奢求,慢慢走向屋後廚房。
......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可副隊長在走進廚房後還是一驚。
此時廚房內,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正將年輕男人從地上扶起,而當那家夥一轉臉時,副隊長差點沒驚出聲。
這個長得又胖又高的家夥,臉上東一塊血跡,西一處汙漬,頭發亂糟糟的不,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還有大量青色屍斑。
活脫脫一隻強壯高大的喪屍!
如果不是被砍刀架在脖子上,副隊長立時就想掉頭逃跑。
好嘛,人類和喪屍居然結盟了,這豈不是貓和耗子玩上了過家家?
不過,他的驚嚇沒持續多久,就見那壯漢突然咧嘴一笑,對他身後的冷臉青年道:
“地上有根繩子,先把他們捆了,把嘴也綁上!”
副隊長瞪直了眼睛,直到被冷臉青年捆了個結實後才緩過神,心道原來這家夥不是喪屍,是人假扮的而已。
但知道對方是人後,他心中又是一顫:
麵對持槍的自己兩人,這兩位一個藏在書桌下麵,另一個則假扮成喪屍,整個埋伏偷襲的過程簡直衣無縫。
膽大又心細,身手敏捷心理素質絕佳,簡直是生的殺手,栽在他們手上隻怕是不妙了。
副隊長越想越膽寒,苦苦思索起了對策。
......
馬德彪把年輕男人也捆好後,走到一隻大水缸前捧水洗起了臉。
剛才他用從屋裏找來的鍋底灰和醬油抹在臉上扮喪屍,又灑了些在客廳裏引誘第一個進來的人,現在滿臉油漬漬的極不舒服。
好不容易借著洗衣粉衝淨臉,馬德彪這才爽快地擦了把臉,順便搬了兩把椅子放在兩人正對麵。
他手一伸,衝周大海笑道:
“坐啊!我主審,你當書記員怎麼樣?”
周大海偏頭抿了下嘴,這是他們時候玩的一種遊戲,題材和情節借鑒簾時熱播的各種諜戰電視劇,特別好玩。
無論電視還是電影,審問犯人時一般都是兩個人。
精明一些的,會一個扮紅臉壓迫犯人身體和心理;
而另一個則扮白臉,由側麵攻擊犯人軟脅,有時也會扮演一下同情者,搏得犯人好福
更精明一些的,則會先把犯弱起毒打一頓,打爽了再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