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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已經上山兩了。
這兩,他熟悉了泉山頂的每一個人。
從主事人馬德彪,到無所事事的馬田田;從雷厲風行的周大海,到閑著納鞋墊的黃老太太。
每一個人對他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和尊重,甚至有些過份的熱情,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顏玲對他編造出來的大三學生身份頗有興趣,一閑下來就朝他打聽什麼風雲學長、絕世校花,弄得他不得不經常回想“他”的記憶。
回憶做饒場景和感受,對人類來,可能是件極享受的事,美好總是多過傷心。
而讓他這個冒牌貨老是回憶做人時的感受,實在有些別扭,還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情怯”。
所以,陳眠極力讓自己忙起來,專心融入馬德彪的圈子。
這兩來,除了吃飯時,陳眠根本沒見過馬德彪幾次,這讓他多少有些鬱悶。
雖然在吞食了那隻胖喪屍後,他的身體已經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和強化。
但隻要每次一瞟到那張巨大的鋼弩,他就有些心驚肉跳。
“看來,這些武器對自己還是有威脅,有傷害的。”
陳眠心道。
除了這個擔心以外,他也在考慮用什麼方式來吞食馬德彪。
是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花上半時間把馬德彪整個兒啃進肚中,還是細水長流優雅的進餐?
作為第一隻無比接近人類的喪屍,他沒有前輩的經驗可循。
不過,相對於囫圇吞棗般的瘋狂,他更傾向於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精心品嚐。
就這樣,陳眠在這種奇特的,“混入獵物”的無比誘惑中,熬過了這兩。
這,和他住在同屋的周大海給他分派任務了。
“陳呐,你身體恢複得應該差不多了吧?從今開始,你就先跟著覃站長,有什麼活兒他會告訴你的!”
陳眠趕緊點頭稱是,他可不敢直接要求去馬德彪身邊工作,這太惹人注意了。
待周大海一走,陳老收拾著東西準備去山頂東頭了,他履行了自己不吃白食的諾言,主動要求去薑老頭那裏幫忙打下手。
見陳眠積極性好像有些不高,陳老笑道:
“大學生就是好啊,不用像老頭我一樣,臉朝黃土背朝,跟那塊兒土較勁!嗬嗬嗬,陳呐,你要能和覃站長把電給鼓搗出來,那可就是泉山的大功臣啊!加油吧。我走了!”
陳老哼著曲兒,晃晃悠悠地出門找薑老去了。
覃站長待陳老走後,才安慰陳眠道:
“放心,我這邊的事也沒什麼難的。哎對了,你大學念的什麼係?”
陳眠眼前飛快閃過幾個場景,回道:
“哦,我學的漢語言文學!”
“文學?”
覃站長輕笑道,“嗬嗬嗬,那就是文科了。不過也不打緊,我們一起摸索摸索,看看用哪種方式發電來得又穩又快!”
陳眠稍一搜索回憶,好奇道:
“現在山頂上有發電機嗎,用柴油機組不就行了?”
覃站長指著外麵道:
“你看看,現在山上是一無所有啊!前兩周他們下山,就是為了弄到發電機和吊磚機,可還是沒找到......”
陳眠撓撓頭,苦笑道:
“那沒有發電機怎麼辦?我們又不是電鰻,會自己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