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就這麼對你說了吧,今天我知道了,孟梅幾天前差點兒讓人潑硫酸毀容呢?”萬德說道。
聽了萬德的話,嚇了張月瑛一跳,她連忙問:“那孟梅沒事吧,既然是幾天前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說啊。”
“你急什麼,我這不也是才知道的嗎?”萬德見張月瑛埋怨自己沒早告訴她,就解釋著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孟梅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吧。”張月瑛緊張地問,現在這女兒也就隻有孟梅在她的身邊承歡膝下,加上她本身就身體上有殘疾,她可不希望孟梅出點什麼事。
“孟梅沒事。”萬德見張月瑛緊張,就將孟梅沒事重點說了,特別是“沒事”二字,他說得特別重,生怕張月瑛沒聽清楚一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月瑛拍拍胸口,得知孟梅沒事,終於鬆了一口氣。
萬德一屁股重新坐到沙發上,氣呼呼地說:“可恨的是,那個潑硫酸的人,居然讓天姥警局這幫混蛋警察給放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這是為什麼?不是應該狠狠處罰他才對嗎?到底是誰那麼喪心病狂,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情來。”張月瑛問劉萬德。
“還能有誰,就是她秋水服裝先頭的那個老板娘,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精搭牢,我們家孟梅與她無冤無仇的,怎麼就對上我家孟梅了。”萬德生氣地說。
張月瑛覺得非常奇怪,她詫異地問:“居然是她,她和孟梅有什麼仇恨啊,為什麼要下如此狠心,對孟梅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好,孟梅沒事,沒事就好。今天仲蘭會回家,到時候,你到火車站去接她一下。”
張月瑛與萬德的交談,讓她知道孟梅沒事,她沒事,張月瑛就放心了,今天仲蘭要回家了,因此張月瑛早早出門,買了一堆菜,這仲蘭離家讀書,一晃幾年,她勤工儉學,從不向家人伸手要錢,但是張月瑛可以感覺得出,她在外麵自己賺錢讀書,是非常辛苦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幾點的火車,我會按時去火車站接她的。”萬德拍胸脯保證說。
自己有車就是方便,上哪裏都非常方便,哪怕他的車隻是一輛貨運裝機車,至少駕駛室裏坐個人還是可以的,後麵還能坐上兩三個。並且,裝帶東西可比小型汽車方便多了。
“快了,也就這一個小時的事情。”張月瑛看看手表說。
“那我現在就去接她。”說著,劉萬德準備東西,打算出門。
正在他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張月瑛叫住了他。對他說:“既然你去接仲蘭,順便去正江家看看,如果淑菊方便的話,也帶她回家吧,大家可以吃個團圓飯。”
“好。我會去淑菊那看看,將她和寶寶一起接回來。”萬德說完,就出了門。張月瑛在家門口,目送他離去。
仲蘭回家是好事,她快畢業了,有機會去外國深造,前幾天仲蘭打電話谘詢家裏人的意見,看是不是再到國外去繼續深造,她不是問家裏要錢,她現在自己可以工作,賺錢,隻是想和家裏人溝通一下,聽取家人的意見。
仲蘭向來沒什麼主見,有什麼事情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不敢逾越半分,生怕出什麼差錯。
她覺得現在她已經年紀大了,不知道再繼續學習是不是好事,因此,她想聽聽大家的分析,可是前幾天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得知孟梅和淑菊都沒在家,根本就不能幫她出出點了。就連平時大大咧咧,不顧一切的季竹也不在家裏。頓時讓仲蘭覺得這個家冷清了許多。
她開始審視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如果家裏都走人了,隻留下一對老人,他們會不會覺得孤單呢?仲蘭開始想這個問題。
她覺得自己不分寒暑假,拚命賺錢自力更生,是不是對的。她覺得有時間還是應該多回來陪陪父母,這樣,他們才不至於感覺到孤單。
隻是,她覺得自己知道得太晚了,她應該每年過年都回家,可是,她得知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錯過了淑菊的婚禮,錯過了淑菊的寶寶出生。
她覺得自己求學的這幾年,失去的太多太多,她失去了親情,失去了童心,可是,消失的已經消失,再感歎也不會回來讓你重新開始。
她隻有惜取眼前福,至於以後的快樂,誰知道呢?她已經錯過的,那已經過去,不可拘留,而她沒錯過的,她不想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