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玲微笑道:“彌笙妹妹,以我對鄭沉彬的了解,他對朋友從來都是推心置腹的,選我並不代表不愛你。”
“那……那他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一下……”
“你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林彌笙忽覺鬱猝全消,信誓旦旦道:“好!我這就去找他!”
白暮玲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那你父王那頭……”
“我這就去告訴他,是那些糊塗大臣搞錯人了,雖然鬱哥哥也很好,可我要嫁的不是鬱哥哥!”
林彌笙說完就蹦跳著一溜煙跑走了。
白暮玲臉上的微笑隻延續了幾秒,然後就在寂靜的空氣中凝固了,憂鬱隨之而來。
就算墨國國王放過了鬱柯遙又怎樣呢,今晚她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她從桌上悄悄藏起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她想若是真的不幸被楚天恒玷汙,那就隻有等取得依米花後入藥,替鬱柯遙治愈手傷,再自我了斷了……
彩霞如煙,夢幻般在海水藍的天空綻放得五顏六色。
就在白暮玲樓層之下的那間房,兩個如魚般的身軀在交織出的魚米之歡,是那樣旖旎。
李漣漪迷人的身體曲線在洪爺大掌下顫抖,就像在風雨中的花骨朵,嬌豔欲滴……
她緊閉的雙眸,微蹙峨眉,似在強忍,更似在逃避……
很疼……
洪爺對她,其實並不算粗暴,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疼,是必然的。
他邊品味著她的美好,邊輕輕撩起她垂落臉頰的齊耳短發。
“弄疼你了?”
李漣漪嬌喘著沒有回答。
洪爺於她而言,是尊敬還夾雜有畏懼的,她從來不曾反抗過他的命令。
隻是十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令她崩潰不已。
她覺得很累,很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有個疼她愛她的男人。
鬱柯遙,那是沒有女人會不為之傾心的類型吧。加之鬱氏集團的背景擺在那裏,若是能與鬱氏的現任總裁相戀,縱使黑鷹也沒力量為難於她。
就如白暮玲,身為黑鷹第一大叛徒蕭苒的女兒,還能過的如此風光,正是因為有鬱柯遙保護著。
因此,爭強好勝的個性,讓她更加執著於對鬱柯遙的單戀。
隻是洪爺又是在何時對她生有情愫的?
若不是楚天恒那次提醒,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現在,洪爺既已將她的身子占為己有,那就更表明了楚天恒並不是瞎說,洪爺真的喜歡她。
“告訴我,做我的女人,你是心甘情願的嗎?”或許洪爺也看出了她有幾分勉強,忍不住問道。
李漣漪等了幾秒,睜開貓咪似的美麗眼睛,“是的,洪爺。能成為你的女人,是我三生有幸。”
得到首肯,洪爺滿意地看著她,釋然地提了提唇邊。
這些年,她長大了,可偏偏這雙眼睛,就像第一次孤兒院中見到時那樣,靈動中透著警惕,就像流浪的小貓,隨時提防著別人的傷害。
洪爺回憶著她過去的模樣,忍不住親吻了她的眼睛。
李漣漪下意識閉了閉眼,睫毛淅淅瀝瀝地刷得他嘴唇發癢,他覺得心裏癢癢的,卻很舒服。
“以後你就卸下殺手的包袱,放心,我會負責你一輩子。”洪爺淡淡說道,身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衝撞。
李漣漪仰頭承受,裝出陶醉其中的享受樣子。
但是,她根本體會不到絲毫歡愉……
結束了這場白晝之夜,李漣漪在浴室用冷水將自己從頭淋到了腳趾。鏡子裏的女人已經成為真正的女人,而親手將她推向洪爺身邊的卻是她心中掛念之人——鬱柯遙。
整場比賽都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主持人孫碩良是受鬱柯遙指使,為了維護白暮玲才硬將冠軍頭銜套在自己身上,這點她不用證實便可以肯定!
現在她怨恨的心髒劇烈跳動,眼淚凝固在眼眶,卻並未滑落。
哭是懦弱者的行為,如果不能明著反抗,那就隻有不擇手段了!
她含恨抓扯著已被玷汙的軀體,在皮膚上留下蜿蜒的觸目傷痕,亦如她傷痕累累的心……
走出浴室,洪爺還睡著,這個男人雖說有些年歲,卻也不過三十好幾,不滿四十歲,正是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階段,寧靜的睡顏猶如小沉睡的雄獅。
李漣漪的目光沒在洪爺身上逗留一秒就走出了房間。
上樓是富麗堂皇的裝修,勝過這幢大樓的任何一間房間。
懸掛純金雄鷹雕塑的大門後麵,是與楚天恒對峙這的白暮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