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陸聽寒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問得出這種話,女娃子,你看來一點也不了解劍閣女帝。”
“我不屑了解你。”
陸聽寒聞言,目光掃向玉渺月,哼笑道:“看來安溪和宋七,也沒將過去的資料刪個徹底嘛……”
宋七?
玉渺月下意識想到顧酒傾的父親要他改名換姓……難道宋七就是他曾經的名字?
陸聽寒自顧自地道:“鑄劍者,一生若能鑄成一把神階武器,即便是讓我自己殉劍,我也毫不含糊。”
她說話的同時,已將晉升需要的工具擺起,又催動元靈之力,一時間,爐中火焰更甚。
“出去,出去,劍閣女帝鑄劍,從不許人旁觀。”
興趣是一刻也不願意留,黎殊在陸聽寒話音還未落時,就已經退出了鑄劍台。
玉渺月與塗月對視一眼,見她眼神堅毅,心中不禁騰升起敬佩之情。
“塗月,我代蒼生謝你。”
塗月沒有應聲,而是轉身走向陸聽寒。
玉渺月便不再多留,尋黎殊去了。
鑄劍台外,黎殊正麵向劍閣之外,身體緊繃、神色悲愴,或許是回想舊事,或許是心傷塗月。
玉渺月快步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挽著他,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發。
良久,黎殊才道:“宋良策。”
玉渺月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他說的是自己的名字,在門裏排行第七,所以又叫宋七。
“我不在乎,”玉渺月道,“你是誰不重要,我隻知道,你是我愛的人。”
黎殊覺得,玉渺月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不然她僅僅是說了一句話,他怎麼會就覺得心都軟了呢!
黎殊將她擁入懷裏,柔聲道:“渺月,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呢!”玉渺月佯裝動怒,瞪他一眼。
黎殊正欲再說些什麼,頭驟然劇痛,無數畫麵像是被人強行塞入自己腦海一般——
“唔——”
他放開玉渺月,雙手抱頭連退數步,那模樣十分痛苦!
“黎殊!你怎麼了?”玉渺月被嚇得不輕,大跨步去到他身邊扶著他,“難道是陰差靈體出了問題?”
黎殊搖頭,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趕緊就地坐下,盤腿調息。
玉渺月也坐在他身邊,運起元靈之力注入他的體內,希望能為他緩解痛苦。
過了好一陣,黎殊的呼吸才逐漸平順,玉渺月這才稍稍安心。
然而黎殊睜開眼時,眼中卻滿是怒意。
玉渺月見狀,剛剛落下的心,又被吊起來了。
“黎殊,怎麼回事?”
“是融魂,”黎殊冷聲道,“昭光……他終於再無顧忌了!”
雪元亮臨死前,將融魂轉入了黎殊體內,看來黎殊是看到了天宮內的情況。
難道……
“他們出事了?”
黎殊點頭,道:“昭光見到我和三元的屍體,狐狸尾巴完全露出來了。”
在黎殊看到的畫麵裏,昭光將曠神淵迎入天宮,奉為主君,那聖宗玄君劫天,竟是曠神淵製造的,與他麵目相同的傀儡。
曠神淵欲廢顧酒傾修為,四執令為保天尊,浴血奮戰,然而寡不敵眾,洛紫衣、白無冰戰死,寒煙碧、赤血染被擒,與安溪關押一處。
玉渺月聽後,臉色慘白,急急問道:“那、那……顧酒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