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渺月和黎殊聞言,顧不得失去摯友的悲痛,快速出門了解情況。
外麵,唐雪海率領餘下的護衛隊,將安青妤圍在中間,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
玉渺月趕緊出聲,喊道:“唐隊長,放她過來。”
唐雪海雖不知玉渺月的身份,但見雪元亮都對她馬首是瞻,自己也不敢違抗,便撤了人手,還安青妤自由。
待人散開,安青妤衝入房間,見到躺在桌上的玉牌,眼眶一紅,呢喃道:“我還是沒趕上……送他最後一程……”
玉渺月與黎殊跟著回房,聽見她的話,心中又是一痛。
玉渺月調整心緒,柔聲道:“青妤,謝謝你帶他來見我。”
安青妤哼道:“我隻是完成他的遺願。”
“這玉牌不是已經隨著雨藍下葬了?”玉渺月說出自己的疑問,“為何又會作為軒亦殘魂的容器?”
安青妤走到桌邊,輕撫著玉牌,道:“當初卓峰思女心切,沒舍得將玉牌放入棺槨,自己留著了。”
她頓了頓,又道:“此回能夠順利將軒亦的殘魂存入玉牌,他幫了大忙。”
“卓峰幫忙?他不是投靠聖……”
“情非得已,”安青妤打算玉渺月的話,“劍宗上下那麼多條人命,他放不下。”
玉渺月與黎殊麵麵相覷,而後低歎。
“當初他多次有意無意提醒軒亦,為了神刀盟,斷了與你的聯係,”安青妤道,“可是軒亦始終認為,聖宗不除,縱然保全了一個神刀盟,也沒有意義。”
黎殊讚歎道:“這是他的大義。”
“是啊,若非念著他的大義,你們以為我還會來見你們嗎,我恨不得這輩子也和你們打死不相往來!”
“青妤,現在我肩負重責,還不能死,”玉渺月道,“待事情解決,我的人頭,你隨時來取!”
“哼,你最好說話算話!”安青妤道,“還有,聖女就是蘇清悅,雖說劫天有令不可傷你分毫,但她亡你之心從來沒有褪去,你當心些。”
“竟然是她!”玉渺月驚呼,“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曾數次破壞聖宗在南溟的計劃,卓峰和淩軒亦為了保全我,謊稱你在鬼域封印之中為了救我,對我施展了同命術,若劫天執意要我的命,那麼你也活不成,”安青妤幽幽道,“劫天生怕你有閃失,便對我關愛有加,我也趁此機會,探得了不少消息。”
聽她這麼說,玉渺月才稍稍安心。
“就算這樣,你也不宜繼續留在聖宗,”玉渺月道,“你別再回去了,留在神啟吧!”
“我愛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安青妤不悅道,“我要走了,再也不見!”
安青妤往外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先前我雖蘇清悅回神啟,見到了金虛子,或許不久之後,他便會來找你要回淩雲筆,我聽他言辭,沒有要顧及師徒情分的意思,你做好準備吧!”
說完,她便大步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待房間內再度隻剩下玉渺月與黎殊,兩人麵麵相覷——走了一個丹陽子,又來一個金虛子,他們和符道祖師之間,大概存在著孽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