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你要不要緊?”顧寧煙為了不給江慎行增加別的麻煩,緊緊的抓著江慎行的衣擺。
江慎行搖了搖頭,眼見一枚飛鏢朝著顧寧煙射過來,他一忙用扇子去抵擋,奈何右肩膀先前為了給顧寧煙擋下那一劍,受了不小的傷。
他這一動,傷口被撕裂開,傳來刺骨的疼痛。
江慎行緊緊咬著牙齒,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這麼默默的忍受著。
扇子因為肩膀受傷的原因,沒有發揮出它原本的力道,那一枚飛鏢盡管被江慎行打落下來,卻是擦著江慎行的肩膀飛過去。
飛鏢從江慎行的肩膀上飛過去的時候,帶起一串的血珠,那些血珠濺到了顧寧煙的臉上,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如紙。
“燕公子,燕公子,你的傷口......”顧寧煙手指顫抖的摸上江慎行的右肩膀,感覺手指黏黏的,她知道自己摸到了一片血腥。
若是自己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自己來這裏的時候帶上一兩個人,若是自己也會武功,是不是江慎行就不會受傷了?
剛剛那把劍本來是要插入自己胸口的,卻被江慎行用身體給擋了下來,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了,給了敵人破綻,江慎行情急之下也不會用身體抵擋。
都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憑江慎行的本事,他怎麼會這麼重的傷?
心中無比自責,顧寧煙摸著那溫熱的傷口,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落在江慎行的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顧寧煙自責的哭著,心中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江慎行無奈的歎口氣,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她竟然是個愛哭鬼呢。
“可是,可是......”顧寧煙抽了抽鼻子,還是無比的擔心和自責。
“放心,我真的沒事。”江慎行肯定的說著,回頭看了眼蠢蠢欲動的黑衣人,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
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自己竟然是一點沒有察覺。
今天的事情,說起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若是能夠再警醒一點,斷然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賀芩!”安撫好顧寧煙,江慎行一邊提防著黑衣人,一邊叫道賀芩的名字。
賀芩畢竟與江慎行是多年的好友,江慎行這麼一叫,自然便明白他是想要幹嘛。
趁著幾個黑衣人沒留神,賀芩趕忙跑到江慎行那邊去,等著聽江慎行吩咐。
身後黑衣人在逼近,江慎行眼神沉了沉,將顧寧煙的交給賀芩,而後低聲囑咐道:“你帶著她,找準時機趕緊離開這裏,我留下來斷後。”
“不行!”“不行!”
顧寧煙和賀芩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二人對視一眼,顧寧煙低下頭,不肯自己走掉。
賀芩看了她一眼,眉頭緊鎖著,蒼白的臉上也有著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