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霍氏現在也能夠自己起身了,可是將自己明明無事,還將或是單獨的留在客棧裏麵,她自己心理上也說不去的。
更何況再過幾日秋闈就要開始了,即便自己不能親自送江慎行進入考場,她還是準備去考場外看一看能不能湊巧遇見江慎行的。
如果霍氏那時候已經能夠出門了,她自然最好還是扶著霍氏一起去看一看,以安霍氏一片慈母心。
這是霍氏第一次這麼久以來從未收到過江慎行的書信,即便一開始江慎行就向霍氏和自己交代過了,可是不見到麵終究還是不放心的。
顧寧煙雖說看起來很是與世無爭,可是她的心裏始終都有一杆秤,將所有有關於江慎行的事情都條例分析的分門別類,一丁點兒都不願意出錯。
霍氏也是正看見了顧寧煙對江慎行的這一片心,所以才會真正放心的將江慎行交給自己。
顧寧煙這麼做,不僅僅是出於本心,更有一些做給霍氏看的小心思。
秦子規看顧寧煙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寧煙。
“小煙兒想聽,我說就說了,又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肯對小爺我態度軟和一點呢?”
顧寧煙踏出了第一步。
“誒誒,我說,我現在就說。”
“還不是因為你考試那天,我不是在你考場外邊等著你出考場好接你回去麼?”
秦子規慌慌張張的開口,生怕顧寧煙真的就不管自己出去了,那麼自己憋了這麼多天的小秘密還跟誰來分享啊?
秦小爺覺得自己不能做這麼憋屈的事情,皇帝舅舅可是從他小的時候就對自己耳提麵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所以自己為了讓足智多謀的小煙兒給自己排憂解難,稍微丟點麵子,少一點排場,那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看著顧寧煙明顯變慢的腳步,秦子規就著手邊的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便毫無顧忌的一手拽住了顧寧煙飄飄的衣袖。
哼,叫你飄來飄去嚇小爺我!
秦子規很是放心大膽的用力拽了一拽手中的布料,似乎想要將這布料幹脆撕壞算了。
顧寧煙被秦子規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自己雖說現在是以男兒身份示人,可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穿著破衣爛衫行走啊,這樣成何體統?
她慌忙轉身,麵上帶上幾分薄怒:“你在做什麼呢秦子規?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秦子規也沒想到顧寧煙突然就對自己惡語相向,頓時就訕訕的鬆開了手中的袖子。
“呃,我這不是喝酒了麼?”
顧寧煙視線下移:很好,一杯大拇指大小的酒杯。
“你確定你這杯酒就醉了麼?”
顧寧煙不怒反笑的問道,隻聽得秦子規後背發麻,不寒而栗。(未完待續)